薑芃姬說,“這件寶貝,先生能借我一陣子麼?不知為何,見到它的時候,總覺得有種麵善的錯覺,好似在哪裡瞧過。可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不知先生能不能應允?”
對於謝謙來說,這枚玉佩是他的命根子。
失去了它,自己便再也找不到妖孽的行蹤,更彆說報仇。
可是先前那趟行刺,他發現自己隻是個凡人,根本無法與妖孽抗衡,他需要借助凡俗權勢的力量。若非如此,謝謙也不會帶著萬軒一路投奔丸州。薑芃姬要借,他自然不會拒絕。
謝謙點頭應允,薑芃姬忙道,“先借個兩日,過一段時間定然歸還。”
說完這事兒,謝謙提了李贇和上官婉的婚事。
自家兒子老大不小了,好不容易拱倒了一棵白菜,當父親的肯定要助攻一下。
以李贇如今尷尬的身份來講,能娶到上官婉這樣出身清貴的世家女,那也是走了大運。
“這件事情我是沒什麼意見,關鍵還要看婉兒的態度。您應該聽漢美說過婉兒的過去,那並非她的過錯。平心而論,婉兒與漢美倒是般配,兩人又是兩情相悅,若能成事,再好不過。”
在女四書麵前,自然是好女不二嫁、女子應該從一而終。
哪怕女子還沒嫁過去丈夫就死了,女子也該未素未謀麵的丈夫守寡。
謝謙卻沒有這麼迂腐,事實上女四書上麵絕大部分內容,他都是嗤之以鼻的。
莫說二嫁,士族之間二嫁三嫁的女子也不在少數,人家隻看門當戶對和血統,才不管其他。
事實上,上官婉望門寡的身份在謝謙看來根本不算事兒。
“那能算什麼過去?那些蠢貨折騰什麼望門寡,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行……”
謝謙眸中帶著濃濃的鄙夷。
“您這麼說,我也更放心了。”
謝謙從縣府出來,一眼便看到自家兒子在遠處張望,那模樣有多蠢就有多蠢。
“爹——”
謝謙佯裝不認識,繞過了兒子。
李贇沮喪。
他隻是想知道主公有沒有答應他與婉兒的婚事呀。
另一廂,薑芃姬看著桌案上擺著的陰陽玉佩出神,認真搜索自己的記憶。
以她的經曆來說,她不可能見過這種東西,但那種熟悉感又揮之不去。
薑芃姬捏著玉佩閉眸深思,她想用精神探索玉佩的材質,便是這個時候,玉佩表麵冒出了個看不見的氣旋,一股微弱的吸力引起了她的注意力。她闔眸靜心,順勢將精神力注入其中。
驀地,原本黑黝黝的視線突然明亮起來,竟是雲霧遮掩的高空。
她怔了一下,發現一條紅線直直延伸到雲層下方。
心念一動,一股失重的錯覺傳來,視線順著紅線不斷向地麵拉近——
眼瞧著快要墜地,她倏地睜開眼睛,失重的感覺才戛然消失。
薑芃姬錯愕地看著手中的陰陽玉佩,喃喃道,“竟是這個東西……”,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