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彆數月,再見到北疆二王子,直播間觀眾們都認不出這一坨玩意兒是啥了。
【喵的願】:主播,寶寶還沒吃飯呢,這玩意兒是啥?
【愛殤之魂】:虐待俘虜?
【淘氣暖暖】:貌似是北疆的二王子?這個小可憐現在還活著呀?
他們還以為二王子落到薑芃姬手中死定了,沒想到人家屬蟑螂的,生命力異常頑強。
當然,二王子能苟延殘喘到如今,還要虧了數位郎中日夜照看,不然早跪了。
二王子過得不好,每一日都是無上煎熬,他雙腿殘廢,舌頭還被割了,活著有什麼意思?
他知道活著沒意思,但他就是鼓不起勇氣尋死。
好死、好死不如賴活著,中原漢家不是有這麼一句話麼?
遭受接二連三的打擊,二王子慫了,他的傲氣已經被磨了個乾淨。
他寧願吃著糟糠豬食,他也不想死。
隻要活著、隻要活著,說不定北疆強盛之後能弄死柳羲,屆時他就能恢複原來尊貴的身份。
這種念頭支撐著二王子苟且偷生,一次一次自我強迫活下去,如今更沒勇氣尋死了。
他沒了時間概念,隻知道自己過得好好的,突然有人將他從囚禁的牢籠提出來洗刷乾淨,搓下一條條澡泥,還給他換了乾淨的衣服,洗了滿是虱子的頭發的,他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
“啊——啊?”
二王子被割去了舌頭,他沒辦法說話,隻能發出一聲聲毫無意義的“啊”。
臨近的牢籠關著二王子最信賴的幕僚,他的處境可比二王子好多了,手腳俱全,能說能聽。
看到一群人要將二王子提走,幕僚扒著牢籠柱子,急忙追問。
“你們要將他帶去哪裡?”
本以為被俘之後能得到重用,哪裡知道薑芃姬根本瞧不上他。
雖然沒說殺他,但柳羲也沒說放了他,隻能待在牢籠虛度光陰。
除了沒自由,其他待遇還不差。
“哪裡?”獄頭瞥了一眼幕僚,冷笑道,“今日可是黃道吉日,自然是送他上路。”
二王子聽力沒問題,聽到這話,他立刻劇烈掙紮起來,四肢著地,試圖爬走。
幾個獄卒將他五花大綁,動作沒有一絲留情。
北疆異族,統統該死!
這些獄卒都是崇州本地人,他們是北疆侵略東慶戰爭下最有發言權的受害者。
崇州邊境十數萬百姓的血海深仇,讓他們如何忘記?
二王子再不情願,他也抵擋不住群眾的力量,很快就被丟到薑芃姬麵前。
“本府說過,你可是最適合祭旗的祭品。”
薑芃姬冷漠地看了一眼二王子,唇角泛著冷笑。
今日的她身著莊重的九章冕服,皂衣絳裳,珊瑚垂旒,玉飾佩劍,前係敝膝。
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
彆的都不說,光從衣飾便能看出她的野心。
【老司機聯萌】:九章冕服,王公才能穿戴的高級彆冕服,厲害了我的主播。
古代可不是現代,不是什麼衣服都能穿的,如果穿錯衣服甚至會惹來殺身之禍。
冕服象征社會地位,唯有天子、公、侯、伯、子、男、孤、卿、大夫有資格穿戴,不同人之間冕服又有不同,大致分為六款,故而又稱為六冕。薑芃姬雖是東慶諸侯之一,但東慶皇室還沒徹底完蛋呢,她的社會地位僅限於“丸州牧”,其他身份並沒有得到朝廷認可。
不過,不管朝廷認可不認可,薑芃姬是不會鳥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