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子額頭青筋暴漲,布滿血絲的雙目幾乎要凸出眼眶,眼底寫滿了恨意和不甘。
生命從他身體快速流失。
“報——三殿下已在牢獄自儘——”
大王子聽到消息,驚得腦子一片空白。
老三……自儘了?
六王子的反應也差不多,但他卻問了一句。
“老三真的……畏罪自戕了?”
三王子還有個坑哥哥的同胞親弟——五王子。
雖然五王子很蠢,一直拉兄長後腿,但他聽到對方死訊,竟第一時間衝到王宮大鬨。
皇庭鬨成一鍋粥,右相惴惴不安,唯獨真正的罪魁禍首還笑看風雲。
豐真等人一直覺得自己心夠狠,但碰到自家主公,他們覺得自己還差得遠呢。
兵不血刃拔除一枚眼中釘,敢問還有誰!
這樣的主公不去當謀士真是可惜了。
孫文幽幽感慨,“碰上主公,北疆氣數已儘啊——”
雖說成王敗寇,但偶爾也有兔死狐悲之感,北疆難得兩個聰明人,全部死在主公算計之下。
衛慈道,“主公乃是天命之子,北疆與她對抗,自然是死路一條。”
孫文抬著眼皮看了一眼衛慈,對方表情很淡,絲毫沒有諂媚阿諛的意思。
“天命之子?”
“一統天下,雄踞九州。”衛慈道,“莫非載道不信?”
孫文笑嗬嗬地撫須,說道,“若是如此,老夫可算是賺大了,押了個大寶。”
不管三王子死得如何慘烈,他隻是敵人,衛慈等人可沒多餘的時間去憐憫他。
大軍休整兩日,重新磨刀霍霍懟北疆。
當嘹亮的號角聲響起,十數萬大軍將王城包圍,城內人心惶惶。
“老七老八不是還沒死麼——柳賊這是什麼意思?”
六王子頂著一雙濃重的黑眼圈,情緒暴躁地質問群臣。
眾臣惴惴,半晌才有一人出列。
這人哆哆嗦嗦地道,“代王——柳賊令人割斷二位殿下繩索——”
六王子驚得麵目蒼白。
三天過去,七王子和八王子生命力頑強無比,至今還未咽氣,甚至留有幾分意識。
“豐軍師,那兩人還有氣兒呢——”
豐真雙手揣在袖中,雙目微闔,冷笑道,“有氣兒?割斷麻繩,他們便沒氣兒了。”
兵卒心下一凜,遵命爬上箭塔。
七王子和八王子意識模糊,聽到他們要割斷麻繩,頓時回光返照,雙目亮了起來。
八王子咯血,聲音嘶啞地道,“柳賊——你竟出爾反爾——”
七王子雖未出聲,但也麵色癲狂。
兵卒不管二人,持刀砍斷了兩條繩索。
箭塔極高,大活人跳下去都要死,更彆說七王子和八王子這樣隻留一口氣的人。
當兩具屍體落地,薑芃姬刷得一聲拔出腰間佩刀,指著北疆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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