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渾沒有急功近利,反而指揮大軍配合圍殺。
孟渾和符望的指揮風格不同,符望是凶狠的野狼,不管是進攻還是防禦,處處透露著一股令人膽戰心驚的狠。孟渾不一樣,他不在意功績和戰功,追求用最少的犧牲換取最大的收獲。
換而言之,符望是鋒銳的刀,孟渾則是厚重的盾。
原信殺得紅了眼,渾身染滿了敵人的鮮血,他都不記得自己刀下砍了幾個腦袋。
“呸——呀呀呀——”
原信啐了一口,咿呀大叫,用蠻力將敵人攻擊攔下,迫使對方連連退後。
他殺了一路,兩邊躺了一地的屍體,直至敵人殺得差不多了,原信才悻悻罷手。
沒殺夠——
他紅著眼,意猶未儘地收起收割人頭無數的凶器。
餘光瞥見孟渾,他暗中衝地上唾了一口唾沫,眼底寫滿了不屑。
為何?
孟渾至今才殺了幾個人,這還是敵軍潰敗之後,孟渾撿漏撿的人頭,身上的甲胄乾乾淨淨。
這像是衝殺戰場的將領?
“嘖——打仗沒什麼本事,指揮人的嘴皮子倒是利索——”
原信嘀咕了兩聲,不屑地瞟了一眼孟渾。
孟渾投身薑芃姬帳下,大多時間都在練兵,幾乎每一批新兵都被他折騰過,故而孟渾在薑芃姬軍營威望極高。不過,因為沒有太亮眼的戰績,孟渾在外界的名聲並沒有那麼響亮。
這會兒上了戰場,他還沒有殺幾個人頭,兵器沒染多少血,甲胄乾乾淨淨,這像話?
對於武將而言,敵人的人頭和自己身上的傷疤,那才是功勳!
原信沒有掩飾自己的不滿,奉命督軍的聶洵看了個正著。
“原校尉——如今兩軍合作,您可不能——”
聶洵話音未落,原信便雙目直視前方,撞著聶洵肩膀走了,根本不肯聽他的話。
二人錯身而過,原信粗啞著道了一句。
“哼——老夫的事情,用得著你管?柳羲到底是什麼人,用得著你這樣阿諛討好?”
孟渾表現平庸,在原信看來,這是不爭的事實。
讓這麼一個人拿著兵權,這對原信而言,簡直是恥辱。
聶洵不和自己站統一戰線也就罷了,竟然還幫著孟渾說話,簡直不可理喻。
念及此,原信想到聶洵和薑芃姬帳下孟恒走得近,關係親昵——
原信眸光暗了下,鼻尖冷哼。
他本就不信任聶洵,如今更是疑竇叢生。
聶洵身著儒衫,原信穿著厚重鎧甲,後者這麼一撞,撞得聶洵左肩生疼,估計要淤青了。
原信頭也不回地走了,不留一句道歉,態度惡劣。
聶洵姣好的麵容出現一瞬的難堪。
原信仗著輩分在主公麵前倚老賣老也就罷了,這會兒連戰況都不看看,真是愚不可及!
為了大局考量,他還是忍下這口惡氣,暫時將這件小插曲丟到腦後。
孟渾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內心默算時間,按計劃帶兵增員寒昶關。
雖說寒昶關的守將帶走了精銳,但留守關內的兵力還有兩萬左右。
寒昶關地勢險峻,主公能力再強也不可能在那麼短時間內破關。,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