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保證了速度,還保證了兵卒的戰力。
山甕城危在旦夕,城外敵軍日夜不停地發起進攻,許斐帳下兵卒隻能疲於應付。
隨著一日日過去,原本堅固的城郭變得斑斑駁駁,牆體出現明顯的破壞痕跡。
每一次進攻,不管是進攻方還是守護方都要付出慘烈代價。
鳴金收兵之時,兩方都要丟下不少兵卒的屍骸,空氣中彌漫的血腥氣接連數日不曾中斷。
許斐幾乎是掐著指頭數日子,內心備受煎熬,本就枯燥的鬢發短短數日染上了灰白。
“援軍還沒來?”
每日他都要問這話,有時候還要問個數十遍,每次都得到讓他失望的答案。
沒來——
許斐的神經緊緊繃起,情緒也越趨於失控。
因為疲於防守,他竟沒發現許裴大軍近幾日的攻勢緩和很多。
這個緩和也隻是相較而言,山甕城被破已經是定局,區彆在於早幾天和晚幾天。
殊不知,許裴這邊被楊思想辦法散播的流言弄得人心惶惶,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密使傳回消息,柳羲大軍以萬餘先鋒營做誘餌,暗地裡兵分三路偷襲浙郡——這消息若是屬實,主公不如暫緩攻勢,先回援穩住浙郡?許斐已是強弩之末,犯不著為此冒險啊。”
這種聲音比較多,但也有不同的聲音。
程巡道,“密使的消息未必能儘信,這幾日並無斥候傳回柳羲分兵偷襲的蛛絲馬跡——”
同僚駁斥道,“既是偷襲,豈能輕易被斥候發現?何謂奇兵?重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程巡擰眉,眼底略帶厭惡之色,駁問道,“既然奇兵,為何密使又得到這個消息了呢?”
密使能得到消息,沒道理前方斥候沒有發現行軍蹤跡。
同僚語噎。
相較於程巡的激進,帳內其他人都趨於保守。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行事謹慎一些總沒有錯。
斥候行動比較明顯,目標大,敵人避開他們容易。
密使則偽裝成普通百姓,混跡各種地方,敵人不易察覺。
二者消息不一致,但不能因此就否定敵人沒有分兵啊。
一番據理力爭,程巡和他們隻能各退一步,選擇比較保守的方案。
調動部分兵力回援,山甕城繼續乾!
這些,正好掉入楊思的算計之中。
直至——
韓彧忙完浙郡事宜,匆匆趕往滬郡前線,半道發現己方軍隊回撤,頓時大驚失色。
許裴兵力碾壓許斐,這還能被人懟回家?
抓來一問,韓彧氣得汗毛都要炸了。
誰讓許裴去懟許斐的?
真要懟死許斐,辛辛苦苦給柳羲做嫁衣不說,還幫人家處理了一個隱患。
懟了就懟了,誰又讓許裴撤回一部分兵力回援浙郡的?
三路兵馬聽著唬人,但若要神不知鬼不覺偷襲,一路人馬頂天兩三千。
三路相加不過萬,偌大浙郡還能被他們捅穿不成?
一聽就是楊思那廝的障眼法。
如此筆直的魚鉤,哪條傻魚跑去咬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