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著臉道,“我知道自己不該不聽二位良言,如今到了這個局麵,可有挽救之策?”
自己選的主公,跪著也要輔佐。
韓彧沒有吭聲,他覺得這事情不用想著挽救了,直接做好備戰準備,時刻開戰好了。
程巡卻很寵自家主公。
許裴先前的舉動讓他難過,如今親近信任又讓他欣喜,渾然忘了先前的齟齬。
“巡倒是有一策,興許可行。”程巡暗中瞧了一眼韓彧,餘光見他沒有絲毫不悅的意思,這才壯著膽子道,“主公不妨寫一封密信給柳羲,直言利弊。兩家相爭,反而便宜了旁人。”
這個旁人是誰,不用多說。
東慶境內最強的三個諸侯就隻有薑芃姬、黃嵩和許裴。
雖說楊濤還占著半個漳州,但他已經將根基往南盛國土發展,開疆拓土不亦樂乎,不在其列。許裴和柳羲打起來,黃嵩肯定樂見其成,說不定還能暗中給兩人插一刀。
許裴道,“公邏的意思——讓我主動和蘭亭握手言和?”
程巡道,“黃嵩與她有過齟齬,但主公對她卻有恩。”
不如兩家聯手先斃了黃嵩。
許裴蹙眉,說道,“我試一試。”
韓彧對此卻不看好。
薑芃姬要真想先乾黃嵩,滄州一役就乾起來了。
她選在向主公許裴發難,肯定是經過慎重考慮的,豈會因為許裴一封密信就改變主意?
這與朝令夕改有何兩樣?
本以為這封急信最快也要半月才能到薑芃姬手中,事實卻隻用了短短十日。
不是送信速度快了,僅僅是因為信使半道上就碰見了薑芃姬。
她整合十萬兵馬,揮軍朝南,信使瞧了這個陣仗,頭皮都麻了。
“誰的信?”
薑芃姬沒穿多久便服,修養一陣又穿上了盔甲,腰間還彆著一把刀鞘精致漆黑的刀。
這把刀來曆神秘,直播間觀眾就沒見她拔出來過。
一開始有些好奇,時間一長就忘了。
亓官讓輕搖羽扇,笑道,“信昭公的。”
風瑾接替亓官讓的活,管理崇州諸事,從旁協助孫文管理北州(北疆)。
還沒開心兩天,他就被薑芃姬提著隨軍上戰場。
亓官讓:“……”
“信昭公?”薑芃姬一臉牙酸的表情,“許裴就是許裴麼,文縐縐喊什麼公啊母的。”
亓官讓:“……”
若非深知主公曾在琅琊求學三年,光聽這番粗鄙的話,便讓人懷疑她的學曆。
什麼公啊母的,這是尊稱好麼!
原以為主公師從淵鏡,必有高論,沒想到竟說出如此粗鄙之語。
這是他的主公啊!
跪著都要輔佐。
“我肯定受不了彆人喊我‘蘭亭公’。”
這時候,直播間飄來一堆堆彈幕。
【不喊蘭亭公,難不成喚你蘭亭母?】
若非隔著位麵,薑芃姬真想爆錘這群逗比。
打開密信,薑芃姬一目十行看完。
“霍——許裴想和我攜手結盟,共分天下啊——”
亓官讓道,“他這是求和,緩兵之計。”
薑芃姬提筆落下,隻見她筆走龍蛇,一氣嗬成,寫完一封回信。
信很短,僅有寥寥八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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