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道,“這個不用擔心,山人自有妙計。”
於是乎——
謝則這邊追到一半把人追丟了,斥候幾經查找,根本找不到敵方行軍痕跡。
“萬把餘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他們還能插了翅膀,集體升空不成?”
斥候心中暗罵,硬著頭皮將這個消息傳給了韓彧和謝則。
分明快追上了,那些兔崽子卻一溜煙沒了人影。
韓彧聽後,沉吟半晌,啞著嗓子問,“附近可有河流?”
斥候想了想,說道,“的確有一條。”
“河水深不深?有多寬?”
斥候也沒下去查過,不知河水有多深,但寬度知道。
“河寬兩丈有餘,不知深淺。”
韓彧忍著跳動的青筋,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
“去查一下。”
謝則明白過來了,“軍師懷疑他們渡河,借此掩藏了行軍痕跡?”
很快,斥候又回來稟告消息。
河流因為地勢緣故,河床積沙不多,最深地方也隻到成人胸口。
韓彧頭疼地道,“借水遁逃,楊靖容真是什麼都做得出。”
如今又不是寒冬或者深秋,河水清涼,下去遊一波還挺爽的。
“順著水流找,密切注意烽火動向,一有敵人蹤跡,即刻稟告。”
萬萬沒想到,楊思沒有選擇突圍,反而避開了棲川平原駐兵,選擇躲貓貓了。
若非韓彧教養實在是好,擱到一般人身上,估計要破口大罵,狠狠問候一句了。
瑪德,要不要臉!
謝則道,“軍師勿氣,又是行軍又是泅水,他們必然撐不了多久。”
照這個折騰的節奏,不用他們出手,他們自己要把自己折騰累死。
韓彧麵色凝重,他倒是覺得楊思敢這麼折騰,必有依仗。
“秦校尉,你還好吧?”
楊思是個“柔弱”的文人,他還不怎麼懂水性,一路靠著兵卒扛著遊過來的。
除了衣衫濕了,倒是不怎麼狼狽。
相較之下,秦恭這個標準的武將就有些狼狽了,氣喘籲籲,麵頰通紅,額上還冒著熱汗。濕漉漉的衣衫黏著難受,但又不能將盔甲脫下來,以免敵人突來出現,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無事。”
秦恭調整呼吸,餘光瞥了一眼其他兵卒。
他們稍稍休整便恢複正常臉色,似乎對這樣的行為十分熟悉,一個抱怨的都沒有。
楊思一眼便看穿他的心思,笑著道,“主公說給你一萬精銳,絕對不會摻水。”
稍微休整片刻,大軍重新出發。
他們順著河流泅水,速度倒是極快,一時半會兒敵軍也追不上來,楊思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走。主公援軍抵達也需要時間,他要儘可能拖延,白天躲貓貓,晚上藏匿山脈修養氣力。
有了大致思路,楊思的心情又恢複愉悅。
像他這樣的性格,一旦落入敵人手中,絕對會被先斬後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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