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主公——天佑我軍——”
狂喜之後,程遠又詳細詢問楊思和秦恭的情況,得知二人還活著,程遠險些喜哭了。
他連忙整合兵馬,順著原路返回。
逃的時候,他的心情沉重得像是壓了一座山,各種負麵情緒壓得他喘不過氣。
去的時候,程遠恨不得給自己腳板底安一雙風火輪,滋溜一聲飛過去。
縱馬奔馳,衣袖灌風,束發的發巾翩飛不停。
等他帶兵抵達,簡陋的營地已經紮好,一堆堆篝火上架起了鍋,鍋內咕嘟咕嘟煮著雜食。
食物的香味飄進每個人的鼻腔,誘得眾人腹中響聲如雷。
那些幸存的兵卒餓得不輕,他們不顧白米飯剛出爐,張口就想吃。
滾燙的米飯在口腔翻滾數下,將他們燙得直打哆嗦。
舌頭被燙得發紅,他們也舍不得吐出來,反而囫圇一下咽了下去。
那種熱度順著口腔滾進食道,又燙又暖又滿足,不少人已經冒出了熱淚,抱著碗嗚咽起來。
還有人急得用手抓米飯,哭了一陣又笑開了。
這些日子喝水飽腹、吃野草樹皮,餓得狠了隻能紮緊褲腰帶,一群人早就餓得眼冒青光了。
楊思也是如此,但他現在遇見一個比較尷尬的意外。
他整條右胳膊被裹得嚴嚴實實,掛在胸前,左手用筷很不自然。
大件還好,彆彆扭扭還能夾起來,那些切得小的,他怎麼也夾不上。
“唉——可恨自己不是子孝——”楊思羨慕了一陣,怏怏不樂地放下筷子。衛慈左右雙手都很靈活,左手寫字用筷堪比右手,處理公文也是兩手齊上,這般絕技尋常人學不來。
正想著,眼前多了一支木質湯勺。
“多謝薑校尉——”
楊思有些受寵若驚。
這位女性校尉平日高冷得不行,除了主公,她眼裡就沒放過第二人。
楊思一貫不敢招惹這樣的人。
她能紆尊降貴給自己拿一根湯勺,這簡直像太陽從西邊升起。
“不謝,軍師用筷不便,恐在主公眼前失儀——”
楊思:“……”
嗬嗬,今天太陽果然還是從東邊升起的,這位難以親近的校尉三句話不離主公。
楊思忍不住嘀咕了一聲,耳尖的薑弄琴隱隱聽到自己的名字。
“軍師?”
楊思輕咳一聲,舀著湯勺用餐,回避了薑弄琴。
倒是薑芃姬聽到了楊思說什麼。
她目光掃過薑弄琴,麵上不動如山,心中暗忖。
趁著薑芃姬用餐的功夫,飽受驚嚇的觀眾悄咪咪探出頭,空白屏幕終於出現零星幾條彈幕。
【燊枷】:請問——我現在可以發彈幕了嗎?
【那一季】:應、應該可以了吧?
兩個位麵的觀眾內心暴風雨式哭泣,哪怕隔著一個位麵,但那股殺氣卻讓他們瑟瑟發抖。
看直播的時候,他們總覺得薑芃姬會突然大喝一聲,一把刀劈開屏幕,宰了他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