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豐真一樣,劍術都是廣場舞小小班的新生,哪裡比得上薑弄琴?
這壯士手中可有數千條人命債!
“寫寫寫,薑校尉莫要在我的軍帳久留,影響不好。”
薑弄琴冷笑一聲,好似在嘲諷他的不自量力。
憑楊思這身板,他能對自己做什麼?
真有不好影響,多半也是風傳她對楊思怎麼樣。
好吧——
她的確在嘲諷。
楊思不情不願地在竹簡上落筆,洋洋灑灑寫了兩千餘字,罵得酣暢淋漓。
亓官讓出身崇州和北疆的邊境,那地兒民風彪悍卻過於直白,檄文又代表著官方,罵人再狠也要斟酌一二。楊思不一樣,他出身市井勾欄,見慣了街頭巷尾潑皮潑婦的罵架,不管是含蓄婉約派、直白豪放派還是低俗下流派……他精通各派罵架的精髓,運用起來如臂指使!
如今還是被薑弄琴趕鴨子上架,心裡憋著一股火,提筆罵人開了頭就爽得停不下來。
“寫好了。”楊思落下筆,揉了揉有些酸疼的手腕,“薑校尉可滿意?”
薑弄琴低頭瞧了大概,抬頭再看楊思。
“許信昭要是被你氣死了,這份功勞我不跟你爭。”
楊思心頭一梗。
薑弄琴這話到底是誇他還是罵他?
“這年頭的娘們兒真是不好惹——”
等薑弄琴走了,楊思忍不住低語抱怨。
自打跟了一個畫風不一樣的主公,楊思風流浪蕩的生活也收斂了不少,直至這兩年更是清心寡欲得像是苦行僧。沒辦法,主公不是準備打仗就是在打仗的路上,他一年到頭窩在軍營。
軍營是個什麼地方?
除了光膀子的男人就是肌肉雄壯的女人,他哪個都下不了口。
哪怕下得了口,他都懷疑最終體位會和他預想不同。
“呸呸——”
仿佛想到什麼難堪的畫麵,楊思扭臉呸了兩聲,將老司機開車的畫麵從腦海驅逐出去。
薑弄琴將碩果丟給了小天使李贇。
“照著這個念,不信他許信昭還能忍得住。”
李贇打開瞄了兩眼。
“這是楊軍師的筆跡?”
沒聽說薑校尉和那楊軍師有什麼交情啊。
彆看主公帳下文武相處還算融洽,但畢竟是兩個畫風圈子,交集不算太多。
薑弄琴又是武將中的清流,她和哪個圈子都玩不來,一顆紅心向主公,一貫是獨來獨往的。
她道,“嗯,楊軍師寫的。到底是淵鏡先生教出來的,詞彙總比你帳下傳令兵豐富一些。”
自打她知道了楊思的過往,二人私底下的來往也頻繁不少,碰麵也會多說兩句話。
要是擱在以前,至多給楊思一張冷臉。
李贇笑道,“薑校尉好膽量。”
彆看幾位軍師好似很好相處,實際上各有各的脾性。
一般情況,李贇很少會去打攪他們。
“楊軍師五毒俱全,唯獨缺德,用他對付山甕城這隻縮頭烏龜,再好不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