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說話。”
楊思乖乖側身讓薑芃姬進來,安分守己的模樣像極了良家婦女。
呸——
裝得倒是像!
薑芃姬沒好氣道,“你是自己交代還是我來?”
楊思不知道薑芃姬在外頭聽了多久,估摸著該聽不該聽的都聽完了。
他眼睛一閉選擇了坦白從寬。
薑芃姬又起又怒又好笑。
“你與趙紹有什麼私人恩怨我不管,但你不該隱瞞不報——”薑芃姬對原則問題十分看重,哪怕楊思此舉對她並無任何惡意,“再者,你想對付趙紹,至少將尾巴清理乾淨了,彆讓人順藤摸瓜找到你身上。你一麵記恨趙紹辱你,一麵又這般折騰自己的名聲,這是何苦呢?”
以楊思的本事,他真想將這事兒做得天衣無縫,薑芃姬未必能這麼快找上他。
偏偏這家夥犯了錯還嘚瑟,恨不得讓全天下人知道他是有多小氣多記仇,怎麼看怎麼欠打!
楊思聽出薑芃姬話語中的維護和包庇,立馬多雲轉晴。
“思錯了,主公教訓得是。”
薑芃姬這下也氣不起來了。
楊思記恨趙紹也是因為後者嘴賤辱人,事出有因。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楊思聽後,暗中鬆了口氣,這關可算是過了。
薑芃姬道,“那個趙紹……收拾收拾給楊濤送過去吧,要是趕得及時還能碰上楊蹇祭日。”
楊思道,“喏。”
這事兒在薑芃姬這裡備了案,楊思更加肆無忌憚了。
趙紹這幾日被折騰得夠嗆,僥幸撿回一條性命,整個人卻變得疑神疑鬼、一驚一乍。
楊思問軍醫趙紹現在的情況,那軍醫麵色古怪又糾結,“關門不固,濕熱下墜,有脫肛之症,兼之此人脾腎氣弱,腹水久泄,中氣虛寒不能坐臥,固不住腸中贓物——怕會時常複發。”
這名軍醫原本是女營服役的女兵,因為一場戰役而跛了腳,但她又不想退役回家,乾脆跟著傷兵營的隨軍大夫當了學徒,她學醫天賦極高,幾年下來也算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趙紹模樣太慘了,畏懼男性接觸,為了方便治療隻能由女醫照料。
這位軍醫瞧過無數傷患,例如缺胳膊少腿、肚子胸膛被刀劍打開,連生痔瘡的也有,倒是沒見過後庭被人強行洞穿且血肉模糊、惡臭衝天的男人,一瞧就知道戰況很激烈——
“此人不久於世,稍稍整理乾淨便要送走,治不治都行。”楊思道,“他現在醒著?”
女醫道,“已經醒過來了,隻是情緒還有些激烈——”
楊思揚唇,要的就是趙紹情緒激烈。
如果遭遇這等奇恥大辱還能鎮定自若、波瀾不驚,楊思才要擔心呢。
趙紹正睜大了眼睛直勾勾望著帳頂,聽到帳幕掀起的聲音,他以為是那些恬不知恥的女醫,心頭怒火更甚。他一個男人卻在女人麵前脫光了衣裳撅起了腚,讓對方瞧那處難以啟齒的羞處,他都覺得難堪羞憤,那女子竟然麵色鎮定——可想而知,那女子舉止都多不堪放蕩。
楊思道,“呦呦——趙將軍,彆來無恙啊。”
聽到男子的聲音,趙紹身體下意識打了個哆嗦,瑟瑟發抖。
扭頭望去,一個熟悉的麵孔映入眼簾。
“竟然是你!”趙紹悲憤地握緊了拳頭,叱罵道,“滾出去——”
楊思不僅沒有走,反而徑自上前,將趙紹從頭打量到腳,眸子帶著幾分戲謔和譏誚。
“當日,趙將軍辱我是娼妓之子——如今,思倒是要問問將軍,當那娼妓是何等滋味?”
僅僅一句話,直接將趙紹氣得暈厥過去。
楊思見狀,無趣地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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