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薑芃姬這麼說,頓時懵了一下,不知道自家主公什麼時候和張氏有了齟齬。
旁人還未反應過來,倒是李贇覺得河間張氏十分耳熟。
仔細一想,他腦海靈光一閃,終於想到啥時候結仇了。
“這個張氏……似乎有些耳熟。莫非是當年逼迫拙荊當望門寡,險些害她喪命的張氏?”李贇想起來了,這個張氏是妻子上官婉的前夫家族啊,“當年結怨之後,莫不成他們記恨至今?黃嵩知曉此事,便以此為突破口,遣人遊說張氏倒戈?這麼一想,倒也不無道理。”
李贇一開口,眾人又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經他這麼一說,不少人也有些記憶,循著線索將這段陳年舊事挖了出來。
“多半是因為這個。”薑芃姬暗中撇嘴,氣笑道,“當年就該活剮了這一族!”
亓官讓和衛慈默契地咳嗽了一聲,提醒薑芃姬注意言行,彆這麼暴力。
動不動剮人一族,說出去會被敵軍水軍黑成鬼的!
不管當年是什麼情況,薑芃姬收留張氏逃跑的少夫人是不爭的事實,之後又給少夫人上官婉和帳下武將李贇保媒。擱在張氏來看,這點綠帽子綠得滴油了,腦袋上的草原能跑馬啊!
雖說張氏手裡沒有薑芃姬偷走上官婉的鐵證,但上官婉改嫁李贇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
從這個立場來講,張氏和薑芃姬有著天然對立的立場。
與其眼睜睜看著河間郡落入薑芃姬手中,以後在她的暴政下苟延殘喘,倒不如支持黃嵩。
這個邏輯真沒毛病。
“雖說如此,但要是沒人暗中策劃推動,想必張氏也做不到這般周全。”
楊思望向李贇的眼神帶著幾分憐憫。
果然還是單身大法好。
上官婉也是受害者,但李贇要是碰見個不講理的主公,這會兒八成會被遷怒。
薑芃姬問傳信兵。
“你可知說客是誰?”
傳信兵道,“據密探回稟,那是黃嵩帳下某位程姓謀士。”
根據密探查來的消息,河間郡失守之前,的確有一名裝扮普通但相貌不俗的男子出入張府。
程?
黃嵩帳下謀士,姓程的就那麼一個吧?
眾人又默契地將餘光落在程遠身上。
程遠的父親程丞是程靖的侄子,程遠便是程靖的侄孫。
年紀相差不大,這輩分卻很可觀呢。
薑芃姬鄙夷地道,“如果是友默,倒不稀奇。張氏混了多年還是半死不活,腦子也不如何,好糊弄得很。”
這樁恩怨隻能算催化劑,黃嵩派過去的人——說客程靖,他才是重中之重。
因為程靖的遊說,無形中讓張氏本就沒點兒acd數的心越發膨脹,過度高看自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