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用!敵軍五萬兵馬,耗糧便是個極大的問題,將軍何不設局引賊人深入諶州,借機截斷其後路,困上數日?”花淵道,“若不如此,他們如法炮製,再去昊州鬨一場——”
原信聽到這裡,整張臉變得青黑。
如果昊州也被禍害了,不用主公黃嵩下令追究責任,原信自個兒都要自殺謝罪了。
倘若薑芃姬不是那麼理智果決,稍稍貪婪一些、舍不得戰果,興許真的會中招。
越是貪婪的人越愛冒險,這種心態與賭徒類似,最愛以小博大。
若是押對了,立馬翻身。
若是押錯了,輸得連褲襠都不剩。
原信依照花淵的建議運走各個糧庫的儲糧,引誘薑芃姬追趕,同時密切注意大軍動向。
奈何薑芃姬不是個善茬,她也不會像原信那般貪功冒進。
說撤就撤,絕不留情。
花淵畢竟是個臨時工,原信對他也不是百分之百信任,很多事情他都沒資格沾手。
有些清閒的花淵便聽起了八卦。
例如原信的種種過往,再例如他應聘的臨時工崗位之前的倒黴蛋——聶洵的恩怨情仇。
“將軍真的在陣前殺了聶軍師?”
花淵笑著問道,絲毫不擔心自己步了聶洵後塵。
士兵道,“沒殺沒殺,軍師還活著,隻是聽軍醫說軍師病情很重,反反複複小半月了。”
花淵道,“我與將軍相處兩日,感覺將軍並非難相處的人,怎麼他與軍師關係如此差?”
他哪兒知道啊?
士兵歎道,“俺們將軍哪裡都好,隻是脾氣很不好,小哥兒你替了軍師的位子,可要小心。”
聶洵差點兒被原信砍死了呀,軍師真是高危職業。
花淵擺擺手,示意自己清楚。
他和聶洵不一樣,聶洵是原信正經八百的同事,他隻是討口飯吃的臨時工,無需儘心儘力。
“如今軍師在哪裡養病?我想去探望探望。”
花淵雖是臨時工,但也有一定權柄,看看聶洵自然不會被阻攔。
聶洵這會兒已經熬過危險期,看著還是很消瘦,但神誌清醒,好好養傷就能痊愈。
聽到有人探望自己,還是個陌生人,聶洵眉梢一揚,表情冷漠地準許對方進來。
花淵說來看看聶洵,那還真隻是看看,二人也就眼神對視一眼,再無其它交流。
直至——
“聽聞,軍師寫了書信讓妻女投奔嶽家?”
躺著不能動的聶洵眼皮不動,眼珠子轉了過去,眸子寫滿了淡漠。
“洵那會兒性命垂危,不知能不能活著,隻能做好最壞的打算,先將妻女安頓好。”
花淵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學生甚是欽佩。”,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