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聽說衛先生遇刺——小弟才過來瞧瞧,凶手抓到了?”
薑芃姬立在廳內,長發披肩,除了肩頭蓋著件寬大的外衫袍子,內裡隻穿了月牙白的寢衣。
寢衣被人血染紅,儘管大部分血液已經凝固,慢慢從鮮紅化為深紅,仍舊給人強烈的視覺衝擊。這些血是誰的,柳昭心裡有數了,要麼是刺殺衛慈的刺客的,要麼就是衛慈本人的。
“凶手?沒有抓到。”
薑芃姬懷中抱著斬神刀,神情看著格外陰冷,分明是黑白分明的眸子,愣是給人布滿血腥的錯覺。柳昭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某種名為“殺意”的氣場,嚇得他脊背寒毛揭竿而起。
“那衛先生……阿姐……節哀……”
柳昭小心翼翼地踮著腳進屋,找了個比較安全的角落入席落座,不敢湊到薑芃姬麵前找抽。
這種狀態的薑芃姬,她一巴掌揮過來都能讓人屍首分家。
柳昭可不想剛剛娶了老婆就讓她守寡嘞。
薑芃姬冷聲道,“節哀什麼節哀,人還沒死呢!”
柳昭眸子亮了一下。
人沒死?
那為何仆從說衛慈遇刺,被人拋屍巷口?
過了一會兒,郎中背著醫箱過來複命。衛慈身上的傷口不算致命,但失血嚴重,若非薑芃姬發現得早,讓他流血多流小半刻鐘頭,這條小命也是撿不回來的,如今僥幸撿回一條命。
“何人如此歹毒?”淵鏡先生憤然道,“這分明是要置子孝與死地!”
周遭的住宅的主人都是丸州高層,對外的守衛比較森嚴,各處每隔一刻鐘都會有人巡邏。
衛慈遇刺之後被丟在巷口,正好是上一波巡邏離去不久,距離下一隊巡邏還有一刻鐘。
等巡邏人員發現衛慈,怕是屍體都涼了。
眾人沒有追究為何是薑芃姬第一個發現衛慈,哪怕追究了,她也不會細說的。
“先生,時辰不早了,子孝這邊的事情有我派人盯著,抓到凶手會第一時間告知先生的。”
薑芃姬勸說淵鏡先生先回府休息,畢竟也算上年紀了,薑芃姬也舍不得他熬夜。
衛慈這裡有她盯著就好,所謂的凶手是不敢再來的。
不——
興許根本沒有眾人以為的凶手。
薑芃姬把衛慈送回府邸之後回了自己家,剛洗澡換好寢衣,她發現衛慈離開了府邸。
沒過多久,她發現衛慈的生命氣息在異常下滑,立馬提著斬神刀就殺過來了。
從頭到尾,除了倒在血泊中的衛慈以及蹲在他腳邊不停撓地的食鐵獸,她沒有發現第二人的氣息。薑芃姬看到衛慈的模樣,驀地有種墜入冰窖的錯覺,似乎渾身熱血要凝出冰霜。
食鐵獸迅速爬到她腳下,抱著她的腿嚶嚶叫個不停。
薑芃姬將寢衣的袖子撕成布條,迅速給衛慈緊急止血,抱著他回去,喊了郎中過來。
聽到消息的人陸陸續續趕來,眾人都被這樁事情嚇到了。
柳佘姍姍來遲,他剛出現,薑芃姬如刀子般的眼神便往他身上甩。,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