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了十年的青蛙湯終於出鍋了,薑芃姬自然沒有輕易放過衛慈。
衛慈也正值青年,瞧著纖細文弱,但畢竟是個男人,情況自然不差。
二人胡鬨糾纏了一晚上,直至天邊泛起魚肚白,寢居的動靜才漸漸歇了下來。
“白日還是休沐,我要一覺睡到自然醒,你可彆喊我。”
薑芃姬雙手攬著衛慈的脖子,略顯困乏地打了個哈氣,眼角擠出兩滴生理性淚水。
“要不……慈喚人置備熱水清洗一番?”
薑芃姬嘟囔道,“醒了再說,現在先睡覺。”
似八爪章魚一般將他禁錮在懷中,閉眼在他肩頭枕了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衛慈微微偏首,借著窗紙透進來的細微晨光,勉強看清了她的模樣。
當他瞧見對方的唇略有些紅腫,露在錦被外的肩膀綴著點點吻痕和指痕,驀地紅了臉。
衛慈抬手將錦被往上拉了拉,蓋住了惹人遐想的痕跡,相對而眠,不一會兒就陷入了夢鄉。
等薑芃姬醒來,差不多未時三刻,下午一點四十五。
衛慈還在沉沉睡著,薑芃姬沒有驚擾他,伸手抓起散落床榻旁的衣裳,隨意披在肩頭。
興許是動靜大了,衛慈沒多久也醒了,瞧見薑芃姬坐在床旁穿衣的背影。
“你不多睡一會兒?”薑芃姬問道。
衛慈咳嗽一聲,道,“總該喚人去置備東西,主公這個模樣出去,怕是府中下人都知道了。”
他不是個喜歡苛待自己的人,府中不僅有浴桶還有專門的浴間,說白了就是比較大的溫泉池子。冬天的時候可以一邊泡溫泉一邊小酌一二,看看窗外庭院的景色,愜意又享受。
薑芃姬慵懶地趴在浴池旁,半闔著眼,蒸騰水汽將她肌膚熏得白裡透紅,瞧得人血脈迸張。
衛慈本想到屏風後的浴桶洗漱,剛挪動半步,對方便睜開了眸子,眸光中帶著幾分威脅。
見衛慈收回了腳步,薑芃姬這才慵懶地閉著眼嘟囔,“頭發濕乎乎的,不舒服——”
過了一會兒,她發現衛慈取來木盆,盆中裝了乾淨的熱水,將她散落的長發從水中撈起來。
薑芃姬會定期修發,但頭發仍舊很長,洗起來也有些費時費力。等她迷迷糊糊轉醒,發現自己正靠在衛慈膝頭,長發洗得乾淨,一雙纖細修長的手正用乾布細細擦拭帶著濕氣的發絲。
衛慈見她醒來,動手將她的長發盤起來,再以發簪固定。
薑芃姬笑著伸手,順著他的肩頭滑至脖頸,指尖勾著喉結。
“你都幫我洗頭發了,要不把澡也包了?這應該不算僭越冒犯吧?”
衛慈:“……”
等二人胡鬨完畢,半個時辰都過去了。
薑芃姬將衣架上掛著的衣裳取下來,稍微比劃一番,她發現這衣裳是根據她體型裁定的。
“子孝可真是口是心非的典型。”
薑芃姬趴在屏風上“偷”瞧衛慈一件件將衣裳套上去,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欣賞。
“慈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