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知道了,但是佯裝不知。
恢複工作的第一天,豐真便湊到衛慈身邊道,“辛苦了。”
衛慈懵了一下,不解地道,“什麼?”
豐真調侃道,“若無子孝以身飼虎的勇氣,何來漫長年假,歇得人骨頭都僵了。”
“你——”衛慈險些發作。
豐真連忙摁住他的肩頭,笑道,“若要人不知,脖子遮一遮?”
衛慈咬牙道,“果真是浪子本性!”
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將衣襟整得更嚴實,殊不知他脖子根本沒什麼痕跡,豐真隻是詐他。
再說了——
男人身上有些痕跡怎麼了?
頂多說兩句風流放浪。
偏偏衛慈一本正經,根本不禁逗。
這般木訥無趣的男人,不知主公為何如此喜愛,女人的心思果然是難懂。
正說著,亓官讓像是貓咪一般悄無聲息地走了過來。
“主公急召。”
豐真和衛慈神色一肅,連忙起身整理衣裳儀容,急忙趕去議事廳。
“發生了何事?”衛慈隨口一問。
亓官讓麵無表情地道,“南蠻四部……被滅族了。”
衛慈腳步一頓,險些沒站穩,下意識抓住了亓官讓的手臂,“什麼?”
亓官讓重複道,“方才有一封加急密函,南盛盟軍大勝南蠻四部,大軍揮兵直入,直闖南蠻四部腹地,抓了百餘萬俘虜。據密函所寫,南盛盟軍幾經商討,做出了滅族的決定。不論男女老幼,一個活口都沒剩下來。南盛盟軍還真是夠狠心,一連殺了數天才殺光所有蠻人。”
衛慈聽後渾身一寒,聲音喑啞地道,“南盛……怎麼會出這個昏招……”
按照時間計算,距離前世安慛傾儘底蘊滅殺南蠻四部還有好些年啊。
前世屠殺南蠻四部六十三萬八千餘人,不管是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兒亦或者嗷嗷待哺的嬰兒,幾乎無人生還,今生更加慘烈,足有有百萬之眾……南盛盟軍是瘋了麼!
“南蠻四部戰力不俗,足有百萬之眾,怎麼會輕易讓盟軍得勝?”
亓官讓道,“天不成全!南蠻境內爆發了極其可怕的疫病,死傷無數,青壯戰力十不存一。”
不論是亓官讓還是衛慈,他們都想不到這場疫病是有心人蓄意謀劃的。
南蠻族人身強體壯也經不住疫病折磨,起初還能撐著,時日一長,死傷無數。
據聞最嚴重的時候,一天便病死了萬餘青壯。
衛慈追問道,“疫病?盟軍呢?兩軍交戰,南蠻四部遭殃,沒道理盟軍能置身事外。”
“盟軍也有傷亡,不過情況比南蠻四部好得多。”亓官讓道,“南蠻四部族地瘴氣叢生,氣溫濕熱,不利於修養,疫病自然更加嚴重。盟軍好歹還有藥材軍醫,病情總能扼製的。”
衛慈驚得腦中一片空白,仿佛一瞬間被人拉回了前世的場景。
六十三萬八千餘人死在一處,活埋的、斬首的,仿佛整個天幕都被他們的血染成了赤色。
人非草木,心腸亦非鐵石,衛慈當時的心情可想而知。
豐真擰眉問,“主公召集我等是為了?”
亓官讓冷笑反問,“南蠻四部被滅了,我們能給南盛喘息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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