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応詫異,密信的內容居然是這個?
如此說來——
“南盛盟軍贏了?”
聶良道,“根據線人回稟,南盛盟軍慘勝。近些日子可有南盛的消息?”
衛応回答道,“最近才傳回來一批新的。”
聶良喉嚨有些癢,忍了一會兒才將咳嗽的衝動壓下,他可不想當著衛応的麵咳出血來。
“你去將那些都取來。”
打發了衛応,聶良這才捂著帕子悶悶咳嗽兩聲,這次倒還好,上麵沒有血跡。
沒多久,衛応抱著一摞書簡過來了,聶良按照時間標注一一看過來。
因為南盛和中詔相隔遙遠,消息都是半個月傳一次,滯後性很強。
好比聶良手中的內容,實際上是一個多月前的舊聞了。
憑著這些舊聞,結合東慶方麵的消息,聶良也大致摸清了南盛的局勢。
看完之後,聶良笑道,“她真是挑了個好時候,南盛這是勢在必得啊……”
南盛兵力空虛,薑芃姬卻好生修養了一年多,正是士氣高亢的時候,出征南盛大有可圖。
二人慢慢踱步至坤輿圖前,望著圖上的景秀山河,聶良卻生出了一股荒涼之情。
衛応道,“柳羲下一個目標是楊濤。”
揍了楊濤才輪得到安慛。
楊濤扛得越久,安慛便能有更多的時間休養生息,恢複元氣。
聶良道,“縱觀楊濤在南盛的發家史,他……亦或者說他身邊的人不是喜歡束手待斃的性格。多半要努力一把,絕境求生。子順,你猜猜,楊濤要怎麼做才能盤活整個棋麵?”
衛応思忖一會兒。
“單憑楊濤一家,怕不是柳羲對手,莫說一年,怕是半年都有些懸。唯有結盟一條生路!”衛応道,“楊濤剛與安慛合作結束,觀後者的舉動,多半不會卷入這場混戰,躲在背後當隻黃雀倒有可能。如此一看,楊濤若想對付柳羲,多半是會選擇派人勸說主公結盟?”
畢竟,薑芃姬身邊相鄰的敵人就這麼幾家。
聶良道,“多半如此。”
衛応道,“倘若楊濤真派人過來了,主公可會應下?”
聶良歎道,“我還有選擇的餘地?任由柳羲坐大,不過是給自己養了個心腹大患。趁著她還未徹底成長起來,倒不如想辦法將其扼殺在萌芽。楊濤若是派人過來,結盟必須應下。”
衛応點點頭,讚同聶良的觀點。
不過衛応怎麼也想不到,聶良這麼做也是在安排身後事。
說完了第一封密信,聶良又打開了第二封密信,這是他爺爺發來的。
信函上沒寫幾個字,一眼就能看完。
衛応緊張問道,“老太爺有何指示?”
聶良道,“祖父仍是不讚同,他說大郎年級還太小了,不適合這麼早立為繼任者。”
衛応一聽麵色都青了,咬牙道,“老太爺這是誠心要主公不痛快?”
聶良垂眸道,“祖父威風赫赫了一輩子,臨近暮年卻被孫子奪權架空,心裡肯定不舒坦。”
聶氏作為中詔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底蘊可不是普通生士族能比擬的。
不過,大家族屁事也多,看似平靜的湖麵下同樣隱藏著令人作嘔的權力之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