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氏老太爺也是個奇葩,人老心不老,對於權勢的貪婪和子孫的掌控欲令人發指。
他年紀大了,處理事務的精力不足,為了保證絕對的話語權,聶老太爺提拔“恰巧”進入他視線的聶洋。因為聶洋年紀小、性格單純、不受家中父母疼愛、母族勢單力孤……
誰料這些都是聶洋偽裝出來的。
聶洋借助聶老太爺的手搶到了聶氏家主之位,暗中戕害有異心的同族,一邊送老太爺上天。
聶氏成了聶洋一言堂,聶清的處境這才好了些。
畢竟,眾人忌憚的是聶清的父親聶良。
聶良病逝,聶清才能又不足其父幾分,不足為懼,養著也隻是多一雙筷子罷了。
為了達成摯友心願,護好聶清,兄長衛応又將長女嫁給他,衛応自個兒卻是抑鬱而亡。
兄長病逝之時,年紀尚不足五十歲。
正是因為他將感情看得太重,所以衛応不可能在衛慈去吊唁的時候殺他。
亓官讓聽後不置可否,但他不會懷疑衛慈看人的眼光。
衛慈真要去給聶良吊唁,多半會是有驚無險。
唯一的阻礙在於——
自家主公不同意。
“說這麼多有什麼用,主公不應,你還能私下過去不成?”
衛慈笑道,“主公會答應的,文證敢不敢與慈賭一把?”
亓官讓笑罵道,“你何時也學了豐子實和楊靖容的壞脾性,賭什麼賭,不賭不賭!”
因為他心裡清楚,真要賭了,衛慈是一定贏的。
事實證明亓官讓猜測沒錯,第二日,薑芃姬臉色極臭得應允了衛慈的請求。
畢竟不是原則性的問題,薑芃姬還真是拗不過衛慈。
當然,如果是原則性問題,衛慈也拗不過她。
“恍惚想起,先前主公祖母病逝也是子孝代替主公去的——”
薑芃姬蹲在牆頭看著衛慈一行人的身影漸漸遠去成了小點兒,一臉憂鬱。
她道,“不然怎麼叫內子呢,如此賢惠,夫複何求。”
亓官讓表情一僵,一副被惡心到的表情。
薑芃姬一臉滄桑地道,“文證,你覺得聶光善真的死了?”
亓官讓道,“子孝此去吊唁,聶良是死是活,總能看出端倪。”
薑芃姬道,“倘若人真的死了呢?”
“主公不覺得,這是趁機吞並中詔聶氏的好時機?聶良一死,聶清擔不起大任,聶氏內部又隱患重重……正是乘勝追擊的好時候。”亓官讓冷笑著道,“主公以為然否?”
薑芃姬摩挲下巴,“我總覺得在人家屍骨未寒的第二天圖謀他們家產是件不道德的事兒。”
亓官讓:“……”
不道德的事情,自家主公做得還少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