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話歸騷話,歐皇真正與楊思碰麵了,一個屁都放不出來。
“奴婢見過使者。”
歐皇一上來就給楊思行了大禮,戰戰兢兢,可憐巴巴,弄得楊思還以為自己多可怕。
“你可知我喚你過來作甚?”
楊思目光冷淡如水,明明沒有故意用氣勢壓人,但歐皇就是覺得很可怕,這就好比高中靠窗玩手機,班主任站在窗外,正一臉陰冷地看著自己的後腦勺,滲人寒意從腳底板直衝腦門。
“潛規則麼?”歐皇也是嚇懵逼了,情緒十分緊張,等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連忙改口道,“奴婢並非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我……奴婢並不知曉使者喚奴家過來作甚……”
楊思一臉冷漠地聽歐皇蹩腳的發言,自稱從“奴婢”、“我”和“奴家”之間無縫切換。
歐皇太緊張了,作為一個剛從高中畢業,進入大學沒浪兩個月的宅男,他跟女孩兒說話都要臉紅。隔著網絡什麼騷話都敢說,真要麵對麵,半天悶不出一個屁,又慫又弱又可憐巴巴。
楊思也發現這點,乾脆起身走到歐皇跟前。
歐皇害怕跟楊思對視,微微垂著腦袋,眼睛盯著楊思的足襪,暗道——居然沒有腳臭?
楊思不知歐皇內心的騷話,當著五百萬鹹魚的麵,兩指指尖撫上歐皇後頸,手指微曲一勾,頸後果然有一片青色紋路。不等他有所反應,歐皇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咪,瞬間炸毛跳起。
直播間的彈幕更是炸開了鍋,遠在湛江關的薑芃姬也對楊思露出了“死神的凝視”。
“你、你乾什麼?”歐皇一手抓著衣襟,一手捂著後頸,雙頰粉暈蔓延,眼眶微紅,分明是已婚婦人的裝扮,愣是露出幾分未經人事的少女的嬌羞,他失聲道,“你真敢潛規則勞資!”
楊思瞧著自己的手指,懵了一下,旋即噗嗤笑了出聲。
“你是男是女還未可知,我潛規則你?”楊思並非蠢人,聯係歐皇兩次提到潛規則的語氣和語境,他大致就猜出了“潛規則”三個字意味著什麼——哼,多半是臍下三寸、男女之事。
儘管現在安定下來了,但楊思年少時候也是老司機,什麼燕瘦環肥沒有瞧過?
他品味再怎麼差,也不至於看上一個有夫之婦吧?
“老實交代,你混入楊濤府中作甚?”
越是愛笑愛騷操作的人,一旦不苟言笑起來,給人的壓力也是一等一的強大。
歐皇瞧著這樣的楊思,險些嚇哭,特彆是對方手中的匕首還架在他脖子上的時候。
“你、你乾嘛?我沒惹你!”
楊思冷笑著吐出兩個字,聽得歐皇渾身一僵。
“山鬼。”
歐皇趴在地上,楊思的匕首橫在他的脖子上,後頸正好對著楊思,那青色的刺青格外醒目。
“這應該是山鬼附身凡人身軀時候的標誌吧?”楊思手指拂過那片肌膚,沒有凸起異樣,仿佛不是外力刺上去的,更像是從裡向外透出來的,“你們山鬼愛怎麼亂竄,我是管不著。你的同類,先前也算是有恩與我,念在這份恩情,我是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不過,你得交代你來楊濤府上的目的。你不知楊濤欲投降我主?此時若是出了變故,還會生出多少波折?”
不論是歐皇還是直播間的鹹魚都被這個變故嚇懵逼了。
果然,穿越不是什麼好活兒,這些古人一個比一個精,相較之下,楊思更像是山精野怪。
在強烈求生欲的催動下,歐皇結結巴巴地道,“我真沒什麼惡意,我還懵呢,我一個大男人,女朋友都還沒撈著,居然被一個奶孩子當成奶瓶嘬……我真是虧大了,我又不是奶媽。”
早知如此,他還不如坐在電腦前繼續打他的勾勾西,奶吐隊友也比被小屁孩兒嘬奶好。
楊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