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在內心第一百次痛罵顏霖,出列向薑芃姬告罪,一力抗下監察不利的罪名。
薑芃姬道,“認罪不急,你先說說怎麼回事。起初接到消息說反叛,之後又說是個誤會?”
她心知肚明,但該詢問還是要詢問,免得亂了規矩,養成不好的風氣。
薑芃姬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底下人隱瞞不報又是另一回事。
楊思口中泛苦,挑挑揀揀說了重點,隱了顏霖的算計。
一來沒有人證物證,不好指控。
二來楊思也不想將矛盾鬨到薑芃姬跟前,太難看了。
私仇歸私仇,不該公私不分,胡亂報複。
薑芃姬眸子平靜地道,“既然如此,那我罰你一月月俸,小懲大誡,靖容可有意見?”
楊思耳朵支得老長。
他早知道自己要背這口鍋的,萬萬沒想到還是主公心疼人,輕拿輕放了。
“臣無異議,甘願領罰。”楊思心情瞬間放晴,正色道,“思必當謹記教訓,絕不再犯。”
罰一個月月俸算什麼懲罰?
頂多就是做個樣子給外人瞧瞧,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意義。
這說明自家主公是個明眼人,這事兒的內情她心知肚明,但又不能說穿。
對楊思而言,懲罰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主公如何看待他。
隻要主公知道他是無辜的,其他都能忽略。
另外,眾人的薪俸與尋常意義上的月俸不太一樣。
每個月的月俸是固定的,但每逢七月和正月會有豐厚的賞賜和獎金。
主公說這是半年為一個階段的獎勵,以此鼓勵眾人建功立業的積極性。
這才是全年收入的大頭,相較之下月俸根本不算什麼。
按照自家主公的脾性,這會兒委屈了他,扭頭肯定要找借口狠狠彌補,楊思還賺了呢。
連日的鬱悶終於得到了紓解,神清氣爽。
薑芃姬稍作休整,大致了解情況之後便去洗漱,換上比較正式的裝束去見楊濤。
儘管楊濤已經投降,但名義上仍是諸侯,薑芃姬應該給予對方應有的尊重。
“主公打算如何安置楊濤?”
衛慈見她周身還有些水汽,長發微濕,取來乾布巾幫著擦乾。
“怎麼安置?順水推舟唄。”薑芃姬道,“你也知道我如今的情況,有能耐獨當一麵的統帥實在是太少。楊濤與顏霖關係親密,若是不用楊濤,顏霖也不可能真正歸心,倒不如都要了。”
楊濤帳下舊臣能者不少,薑芃姬正需要這些人。
處理好楊濤,吸納這些人就沒什麼難度了。
她連楊濤都能容忍,更彆說楊濤的舊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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