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這個方直怕是替薑芃姬過來要債的。
“自然不會毀諾。”呂徵問道,“那位債主讓你轉告什麼?”
方直道,“她讓你願賭服輸。”
嗬,女人!
呂徵心中冷笑。
“不曲也去轉告她,問問她當時說了什麼。”
她可是說了,她的要求不會是讓二人狼狽為奸、她去殺人他遞刀。
若是呂徵真的投了對方帳下,助她征戰天下,這跟殺人遞刀有本質區彆?
全是“助紂為虐”啊。
再者說了……
呂徵正欲再說,麵上的表情突然僵住,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倏地大喊一聲。
“不妙!”
“不妙?”方直被他嚇得心肝兒直顫,連忙追問,“什麼不妙?”
呂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他與薑芃姬當年的賭約有個前提啊!
【倘若未來子孝成了我的人,不違背君子道義的前提下,你便答應我一個要求。】
聯係上下文,這個“成了我的人”絕對不是站在薑芃姬陣營就算她的人了,二者要發生不可描述的不和諧關係才算達成賭約!換而言之,琅琊書院一枝花已經被狗啃過了?
“好一個柳蘭亭——便知道她是狗改不了吃……”
呂徵麵色漲得鐵青,硬生生將最後一個字憋了回去。
子孝可不是屎,但她薑芃姬的確很狗。
作為一方諸侯去潛規則自己的下屬,她還要不要臉了!
不要臉!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子孝替她賣命這麼多年,結果換來被自個兒主公睡了的下場?
方直一臉霧水,不明覺厲。
他在呂徵這裡住了兩日,不知哪裡泄露了消息,引得花淵親自上門。
方直眉頭一皺,“這個花淵與你不對付,他上門……莫不是……”
呂徵道,“莫要多想,此人好對付得很。”
若是旁人也就罷了,方直大概要被扣押,換做花淵這個瘋子就不一定了。
“柳羲”狗歸狗,做人還是很仗義的,沒有石錘的情況下不會對同窗下手,更彆說是感情不錯的同窗。花淵這個冒牌貨登門拜訪,與其說是試探呂徵,倒不如說是來看“同窗”的。
“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呂徵雙手攏在袖中,瞧著花淵的眼神帶著幾分不善。
花淵笑道,“聽聞少音府上有貴客?”
呂徵道,“多新鮮呐,你不去寵幸你那個剛到手還熱乎的美人,還管我府上有沒有貴客?”
花淵道,“我與不曲也是同窗一場,聽聞他投奔你府上,過來瞧瞧罷了,何必這麼大火氣?”
呂徵反唇相譏,“這麼大陣仗,知道的人知道你是來探望友人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過來興師問罪,要我性命的。我倒是好奇了,我這個清水衙門有什麼地方能讓你瞧得上眼的?有些捕風捉影的消息,你便巴巴得過來。嗬,我府上……從未有一個叫‘不曲’的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