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狂喜之後便是猶豫和懷疑。
呂徵一直待在自己的營帳沒有出去,哪怕他神機妙算,他也不可能知道敵人糧倉位置吧?
這份消息若是真的,為何現在才拿出來?
安慛猶豫不定,帳下眾臣卻很好奇信函上寫了什麼讓安慛有這麼大反應。
難不成是破局妙計?
眾人心裡打鼓,奈何安慛沒有張口解釋,他們也不好出聲打攪。
安慛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將信函公之於眾,讓眾人傳閱瀏覽。
“主公,這是好機會啊!”
若是偷襲行動成功了,他們便能獲取一批輜重糧草,足夠大軍緩緩退兵,再做圖謀。
這是個好消息啊,為何主公安慛卻一副不太樂意的表情?
有幾個眼明心亮的人一猜就猜中了。
多半是安慛疑心病又發作,用有色眼鏡看待呂徵了。
想想還真是同情呂徵,花淵可勁兒作死,安慛都能替他說話,呂徵卻被一再質疑。
眾人這麼想,但安慛不開口,他們也沒轍。
因為實在是沒辦法了,安慛還是采納了呂徵的建議,夜襲糧倉!
殊不知——
這隻是某人的計中計。
罩在呂徵腦袋上的麻袋被人取開,不算刺眼的光線映襯呂徵的臉更加陰沉。
不等他適應周遭光線,他便聽到一聲闊彆多年的呼喚。
“少音,彆來無恙。”
薑芃姬那張沒怎麼改變的,得意洋洋的笑臉在他眼前放大。
呂徵雙手被人捆綁縛在身後,半坐在地上,發冠發髻淩亂狼狽。
“我女兒呢?”
哪怕多年未見,但一看到對方的笑臉,呂徵便認出她的身份。
“原來那丫頭是你女兒啊?好歹也是女兒家,哪裡能像你一樣待遇?”薑芃姬蹲下來,視線與呂徵平齊,笑道,“她被捆了放在其他地方,我也不是安慛那般喪心病狂的人,不可能對敵人親眷下狠手的。說起來,你家閨女生得可真是俊俏啊,一點兒不像是你的種。”
呂徵深吸一口氣,嘗到久違的胃疼。
他故作平靜地道,“因為是義女。”
“我挺喜歡那個小丫頭,她待你倒是極好,被人五花大綁還咬人,不讓人動你一根汗毛。”
呂徵聽後,糟糕的心情略有舒緩。
這個冰冷無情的世界,唯有義女還能給他幾分慰藉。
薑芃姬道,“半多年前,我讓不曲給你帶話,你可沒有正麵回複,莫不是想耍賴?”
方直帶的話?
想到這兒,呂徵臉色沉了下來。
這貨還真睡了子孝。
“一介階下囚,任憑蘭亭公處置。”
薑芃姬歎息道,“以前不都好好的嘛,少音說這話就太見外了。你心知肚明,依照你我的關係,我動誰都不可能動你。你若是不願意歸順我,我便放你自由,讓淵鏡先生盯著你。”
呂徵斜了她一眼。
鬼才信她的鬼話。
“子孝呢?”
“我動他了呀。”薑芃姬托腮道,“你們倆的動,不一樣的。”
呂徵忍無可忍道,“柳蘭亭,這種時候就彆講葷話了!”
薑芃姬:“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