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可憐的符望隻能默默接受被自家主公截胡搶人頭的現實,什麼血淚都隻能憋回去。
這些火氣不能撒到主公身上,但可以撒在安慛身上。
要不是這個老貨那麼能跑,符望早就將人逮回去了,還輪得到主公搶人頭?
“主公,安慛人呢?”
薑芃姬大拇指往身後一指,努嘴道,“半死不活躺那兒呢,回去再料理他。”
符望道,“安慛可願歸順?”
要是歸順了,符望怕是要鬱悶得吐血,他可不想看著安慛繼續蹦躂了。
薑芃姬說著風涼話,嘴巴一如既往得毒。
“他?人家撞了南牆也不肯回頭,骨氣傲著呢。”
符望聽出來了,自家主公也不待見安慛,除非安慛自己死皮賴臉貼上來,不然不會招降。
“此處距離前線太近,未免誤傷,請容末將派人送您回營。”
薑芃姬沒有拒絕符望的建議,反正安慛都已經抓了,其小蝦米她也不感興趣。
“嗯,回營吧。”
安慛被擒拿,正是一鼓作氣、搗了人家老窩的好機會,她可不願錯失良機。
薑芃姬將安慛連同幾個骨乾抓來,一石激起千層浪,楊思差點兒被驚得從被窩跳起來。
“等等——你說抓到誰了?”
楊思驚呆了,他這是做夢還沒醒?
來人不得不重複一遍。
“敵首安慛被擒,主公正在主帳等軍師過去商議呢。”
楊思狠狠抹了把臉,什麼睡意都跑乾淨了。
安慛被擒拿……
這也太刺激了。
總有種自己喝酒喝斷片的感覺,大醉醒來就發現什麼事兒都結束了。
有類似想法的還有豐真等人,幾乎都是一臉懵逼又手腳麻利地換上衣服,急忙忙奔向主帳。
衛慈聽到消息的時候,他還未入睡,不僅沒有震驚,反而有種“終於來了”的感覺。
“稍待片刻,容慈整理衣冠,免得失禮人前。”
他不緊不慢地梳洗整理,平靜的眸子帶著幾分隱晦的釋然。
自從他重生之後,他便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
當年安慛兵敗被殺,衛慈還被囚禁著呢,等他重見天日,舊主屍首早已屍斑點點,涼透了。
念在前世主臣一場,他也該去見最後一麵。
因為帳篷位置距離主帳比較近,衛慈梳洗再過去也沒遲多久,帳內還有一半人沒到。
過了一刻鐘的功夫,人也陸陸續續齊了,符望與謝則兩位大功臣帶著滿身的血腥掀開帳篷,坐到自己位子上。二人剛一落座,便有人對他們作揖道賀。此戰大捷,軍功跑不掉啊。
謝則側首與李贇笑談,瞧著很狼狽,但一雙眸子卻鋥鋥發亮,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唯獨符望暗自苦笑。
他今天委屈大發了!
正想著,自家主公從屏風後繞出,端正落座,眾人也不由自主得挺直了脊梁。
會議開始,走神的、摳手皮的、吃零食的、嘻嘻哈哈的都嚴肅起來!
“安慛被擒卻不肯歸順,諸君可有什麼建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