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徵也不是坐以待斃的性格,隻是現在年紀大了,說話不似少年時候那麼辛辣直白。
於是,他嘲諷薑芃姬贏安慛贏得不光彩,全靠安慛的豬隊友助攻才有如今局麵。
薑芃姬撚著棋子,思索下一步如何走,好讓呂徵輸得更加有節奏。
“我可沒有在安慛身邊安插間諜。”
她還以為呂徵是嘲諷她用間諜手段坑安慛。
儘管這也是正常的鬥爭操作,段位不低,但沒做過的事情她可不認。
呂徵想起讓他蛋疼的花淵,以及更加蛋疼的“柳羲”人格,冷笑不語。
“安慛那一窩子的歪瓜裂棗,我就認識你這麼一個。你不可能是我派過去的間諜,我也沒有做過這事兒。”薑芃姬辯解的同時又損了呂徵,她繼續道,“再說,運氣也是實力一部分。真要怪,隻能怪安慛識人不清,信任錯了人,怎麼能怪我太強大,目光如炬呢?”
呂徵:“……”
果然還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毒舌,熟悉的自戀。
“不是旁人,是花淵。”
未免薑芃姬繼續自戀下去,惡心壞他,他選擇主動解釋。
薑芃姬目露詫異。
她的記性極好,自然知道花淵是誰,不就是那個精神分裂的倒黴蛋?
“少音,你這話可就讓人不懂了。我與花淵就見了一次麵,我能策反他什麼?”
當年花淵代表安慛與薑芃姬達成結盟,隻見一麵,這麼短時間薑芃姬能做什麼?
呂徵歎息道,“花淵有失心瘋的病症。”
好好一個謀士卻是個蛇精病,實在是令人唏噓。
薑芃姬隱隱覺得這話耳熟。
她暗中瞧了一眼衛慈,衛慈也曾跟她說過類似的話。
“這個我知道,當年見麵的時候就有感覺了,他的精神有些不正常。可這又如何?”
“他失心瘋發作,臆想自己是‘柳羲’。他將自己臆想成了你,又豈會真心誠意輔佐安慛?”
薑芃姬落棋的手一頓。
“他個蛇精病分裂出什麼人格?”
呂徵聽不懂,薑芃姬又換了一個問法。
“我是說,花淵這廝臆想自己是誰?”
呂徵不說話,隻是默默將視線落在她身上。
意思很明顯了。
薑芃姬驚訝過後,很快接受這個設定。
“這樣又如何?沒有花淵,我這邊穩紮穩打,拿下安慛也隻是年內的事兒。”
呂徵幽幽道,“狂妄自大。”
如果花淵沒有插手,輔佐安慛的人就是他呂徵了。
他會讓薑芃姬一年之內就擊潰安慛防線,拿下全境?
薑芃姬笑道,“這叫自知之明,我從不虛誇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