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什麼變故吧,作為金鱗書院學生一份子,這消息也關乎著他們自身,不得不關注。
孫蘭道,“爺爺不在丸州,我也沒有個說得上話的長輩,打聽消息也沒什麼門路……”
豐儀心神領會,明白孫蘭的意思,他道,“今日放學,我去探聽一下父親的口風。”
父親豐真可是主公重臣之一,金鱗書院真有大變動,沒道理他會半點兒不知道。
二人談論了一陣,外頭的天色漸漸亮起,陸陸續續有學生抵達教室。
他們三三兩兩打招呼,掏出書,坐到自個兒的位置上開始晨讀。
金鱗書院的作息時間很嚴苛,不論春夏秋冬,上午永遠都是卯初三刻入學,學到巳正三刻下學,期間有一個半個多時辰供學生用午膳。下午則是未初一刻入學,申正一刻下學。
寒來暑往,未曾有一天例外。
夫子們抵達的時間比學生晚一些,但也不會太遲。
隻是,今天有些奇怪,晨讀都快結束了,今日值班教導他們的夫子還沒來。
漸漸的,有幾個學生坐不住了,心裡想著夫子為何遲到,無法將精力集中在書上。
“莫非聶夫子病了?”
教導他們的夫子是淵鏡先生的女婿,姓聶,名洵,字誠允,他曾是諸侯黃嵩的謀士。
黃嵩戰敗之後,聶洵被俘歸降,但也放棄出仕,轉攻教育,這些年一直幫嶽父淵鏡先生分擔。幾年下來,這位長得超好看的聶洵夫子,儼然成了金鱗書院最帥最受歡迎的老師。
除了聶洵,還有一位高人氣的夫子,那位夫子叫程靖,據聞也是淵鏡先生的徒弟。
不過,相較於聶洵出色的容貌和溫和可親的氣質,程靖就相當嚴厲而不近人情,一般情況下沒人敢去招惹程靖。哪個學生犯錯落到程靖的手裡,不脫一層皮是彆想將錯誤揭過去。
因此,高年級學生更加關心聶洵。
若今日輪到程靖值班沒來,學生們彆說擔心了,沒在心裡偷偷慶幸就不錯了。
“不會吧,昨兒個還瞧見夫子從女班授課回來,路上打了招呼,瞧著精神挺好的。”
“生病這種事情又不是日積月累的,說不準昨夜沒睡好著了涼呢?”
晨讀快結束了,學生們也有膽子低聲交流一二八卦。
正交談著,坐在窗邊的學生瞧見熟悉的身影,連忙比手勢示意說話的學生閉嘴。
聶洵過來的時候,竊竊私語的學生已經正襟危坐,捧著親手抄錄的書念念有詞。
眾人不敢詢問聶洵為何遲到,聶洵自己先交代了。
他沒有遲到,隻是去了女班通知些事情,現在輪到他輪值執教的甲甲班。
聶洵說話,眾人默契停止了晨讀,五十多雙眼睛齊刷刷看向聶洵。聶洵的聲音不大,但教室內的學生都能聽得清楚。為了所有學生都能聽清楚夫子講了什麼,學生們的座位是按照圓形排列的,內外一共三圈,夫子則在中間講台授課,隻有一些特殊的課程才會改變布局。
“接下來的話,關乎諸位日後前程,爾等需認真細聽。”聶洵此話一出,不少學生的表情變了,心下很是忐忑,但聶洵沒有給他們丁點兒消化的時間,徑直說道,“經過蘭亭公以及書院幾位大儒的慎重探討,一致認定書院已經無法再教授你們更多的東西……”
什麼?
聶洵的話就像一顆炸彈,炸得眾人都懵逼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