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挽尊,最為致命,金鱗書院高年級的男生都默認騎射兩項躺平被壓了,偏偏不了解情況的外人還在給他們瘋狂找借口。孫蘭麵子薄,越聽越覺得無地自容,真想求他們快閉嘴。
豐儀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在他們看來,女子體能天生弱與男子,禦馬騎射不該表現如此優異。一旦事實超出他們的預期,他們當然會找各種借口為自己的論證辯解。”
無意間,豐儀參透了杠精的本質。
孫蘭道,“不過,蘭亭公遇仙人授書的事兒,不是人儘皆知麼?”
世人皆知,蘭亭公幼時夢遇仙人,仙人傳授她神書,教她如何彌補女子自造人時就缺少的三分陽氣。彌補了缺失的陽氣,女子體質與男子一樣,那就不能再用所謂的常理去判斷了。
這些名士妄下結論之前,難道不知道金鱗書院女郎這些年的學業課程?
不論男女,上午的課程是一樣的,下午男子學騎射、劍術,女子學女紅、騎射和武藝。
女郎學習的武藝和蘭亭公是一樣的。
一學十多年,她們不能打,那誰能打?
不曉得金鱗書院的男同學都不敢招惹那些女郎麼?
豐儀沉吟後下了結論,“總有人不信邪的。”
孫蘭道,“有道理。”
說話的功夫,豐儀的成績也出來了,他的“鳴和鸞”隻有四分。
“四分?不是說豐子實手眼通天,怎麼不給他兒子蒙一層遮羞布?”
被豐真diss的名士得意了,豐真天天吹他兒子如何優秀,結果隻有四分,成績中下。
豐真不覺得丟人他都替對方丟人。
吹了這麼些年牛皮,這會兒終於吹破了吧。
豐真這邊很沉得住氣,絲毫不受影響。
豐儀的身子骨隨了他,表演“鳴和鸞”耗費體力和精力,坑人的主公還拆了馬鐙,難度不是一般大,需要禦馬之人用腰力和腿力控製胯下的戰馬……豐儀拿不到滿分是正常的。
張平見他表情鎮定,還有心情用眼神給兒子打氣,心下很是好奇。
兒子丟了老子的麵子,豐浪子居然不氣?
豐真白眼一翻道,“五禦之中,‘鳴和鸞’與‘過君表’是消耗體力最小的,容禮的身子骨隨了我,比常人羸弱一些。若是第一項就儘了全力,固然能拿了滿分,但之後的‘逐水曲’、‘舞交衢’、‘逐禽左’他就力有未逮了。如此一算,得不償失,倒不如穩一些。五禦僅有三十分,其他五藝考得好了,分數不就拉回來了?雜考還有一百二十分呢,心疼這兩分作甚?”
張平聞言感慨。
豐浪子看著不靠譜,之前還嚷嚷著練小號不管長子,但他看得比誰都清楚。
從這方麵深究,他似乎也是個不錯的好父親典範?
張平再過一陣子也要當父親,作為新手,積累經驗的捷徑便是學習其他父親怎麼做的。
豐真有一個好兒子,他的教育細節自然會引來張平的關注。
如此一瞧,的確有可取之處。
張平道,“聽子實這麼說,越發襯得那些嘴碎之徒可笑可歎了。”
豐真笑道,“那是,不然的話,為何我能得主公重用,而他們隻能上躥下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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