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272-273章(1 / 2)

安溪吸吸口水,有些羨慕女主李雲墨了,她對李雲墨的印象還停留在中的傻白甜以及電視劇裡那張常年演著偶像劇女主角的女明星的臉上。

席文然一雙利眼緊緊地看向安溪,卻覺得今天的張媽有些奇怪。

往日張媽總是沉著一張臉,哪怕是見到他也沒有太大的表情,隻是一雙眼睛會微微帶點溫柔的情緒。

而今天張媽太奇怪了,對著他不僅露出類似於外麵那些女人看著他的花癡的笑,而且那雙眼睛居然浮現出了愛慕的情緒。

這讓席文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甚至於是懵逼茫然。

怎麼可能?

照顧他20多年,在他心中類似於媽媽存在的張媽,怎麼突然之間會對他產生了愛慕之情?

那一瞬間,席文然隻覺得雞皮疙瘩直起,甚至有些反胃。

他怕是自己一時間看錯,所以閉了閉眼睛再看去,張媽眼中的愛慕喜歡之情絲毫沒有減退,甚至還有些加重,雙眼亮晶晶的,跟那些小女生見到他心花怒放的時候一模一樣。

席文然隻覺得可笑至極。

這肯定不是張媽,張媽不會對他露出這樣的神情。

而且張媽對他最多的就是媽媽對兒子般的喜愛,怎麼會有女人看男人的那種愛慕之情。

張媽眼神的變化讓席文然瞬間抓住了一個點,那就是——如果這個人不是張媽,如果她對自己心存愛慕,那麼她對自己兒子挑撥離間,說出那樣的話語的心思,他就能夠想通了。

如果這個女人愛他,自然不會喜歡他的孩子,那麼對他的孩子暗地裡進行語言攻擊什麼的,就再正常不過了。

一想到這裡,席文然心中暴怒。

一是恨這個女人不知道將張媽弄到什麼地方去了,不知道張媽現在如何;二是恨自己居然如此毫無防備,讓這麼一個女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混入了他們的家裡。

三是如果不是許清風及時告訴了李雲墨這個事情,他恐怕到現在都不知道,傭人之中居然出了這麼大一個紕漏。

於是,席文然二話不說拿起電話叫保鏢進來。

而在保鏢進來之前,席文然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自己熟悉了20多年的女人。

他很好奇,他的死對頭到底是用什麼方法,將麵前女人的這張臉弄得跟張媽一模一樣。

就連身高體重也是一樣的,若不是因為這個女人眼神以及麵部表情的微妙不同,他可能都不會想到這一點。

“你到底是誰?披著張媽的臉想做什麼?”

席文然說出這句話,眼睛緊緊地盯著安溪。

安溪在聽到席文然說完這句話之後,雙眼驟然緊縮,嘴巴也因為震驚而微微顫抖,她慌亂的表現讓席文然更加確定了,麵前的張媽真的不是張媽,而是另有其人。

安溪顫著雙手,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先,先生,你在說什麼呢?我就是張媽呀。”

席文然冷笑,一手忽然伸出掐住了安溪的脖子,另一隻手在安溪的臉上,到處搜尋,想要看看是不是所謂的□□。

安溪被掐得差點喘不過氣來,雙手使勁的在席文然臉上拍打:“先生,你乾什麼呀?咳咳咳,我就是張媽,你瘋了嗎?”

安溪心慌的一逼,根本就沒有想到她一句話沒有說,一個照麵就被席文然發現自己不是張媽了。

怎麼可能?難道男主都這麼厲害的嗎?難道男主光環就這麼牛叉的嗎?

但是安溪慌歸慌,她的臉就是張媽的,全天然無汙染,沒有經過加工。

所以就算席文然怎麼扒,都扒不下她這張臉皮,她隻要咬定自己是張媽,不鬆口,就算去做DNA,就算去做血型配對,都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所以安溪咬死了,就說自己是張媽,還是在那兒哭訴自己是怎麼一把屎一把尿地將席文然養大的。

安溪擁有張媽的所有記憶,雖然她對不上人臉,但是她以前做過什麼事情,她都知道。

她甚至還能把席文然的一些小習慣,還有一些隻有他跟張媽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讓席文然下意識地鬆開了掐住她脖子的手。

安溪摸著脖子拚命地在那咳嗽,咳得淚水都出來了,脖子火辣辣的難受,喉嚨被掐住的窒息感,讓她還在後怕。

她跌坐在地板上,仰頭看向席文然,滿臉恐懼。

席文然居高臨下地看她,目光變得幽暗不明。

他無法相信眼前的這個傭人是張媽,可是獨屬於張媽跟他的秘密,又從這個女人嘴裡說出來,這讓席文然分外不解。

而且席文然在摸張媽的臉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所謂的□□的存在,那個臉上的皺紋,似乎都是真的,難道說不是□□而是整容?

這樣一想,席文然又立馬叫了自己的家庭醫生,過來看看到底她的臉有沒有動過。

除此之外,席文然還很震驚茫然,如果這個女人不是張媽,為什麼她會知道自己跟張媽的一些秘密?

難道說張媽被她抓走之後,因為屈打成招,所以說了很多他們之間的事情嗎?

不然的話,席文然真的想不出其他的原因來。

畢竟他一點也不想相信,被他當做母親這麼多年的張媽,會喜歡他——男女之間感情的那種喜歡。

席文然心事重重地坐在位置上,沒多久,門外就傳來一陣敲門聲,是保鏢到了。

席文然讓他們進來,成一字排開,就站在了安溪的麵前。

保鏢個個穿著黑西裝,人高馬大,身材魁梧,站在安溪的麵前給了她極大的壓迫感,讓她不自覺的想到了各種被毆打被拋屍的犯罪現場。

不怪她這麼想,因為中席文然曾經是黑.道起家,近幾年才洗白的,他的行為作風中就帶著各種匪氣。

安溪被嚇得瑟瑟發抖,根本就沒有想到席文然居然這麼殘忍。

這麼一瞬間,她對席文然因為外表心生的愛意,很快就化為了烏有,看向席文然的時候,眼裡還帶著些許的恨意跟不甘。

安溪情感的變化讓席文然更加的確定,對方肯定不是張媽,哪怕她知道張媽跟自己的一些小秘密,那也一定不是張媽。

張媽才不會這麼善變。

保鏢到來後不久,家庭醫生也到了。

席文然在家庭醫生耳邊低語了幾句,家庭醫生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頭,隨後就按照席文然的吩咐走向了安溪。

安溪怕的不行,大聲尖叫道,“你要乾什麼?”

家庭醫生拿出一管藥,讓保鏢將她摁住,然後直接注射到她的脖子裡。

安溪不斷掙紮,額上青筋暴動,但還是無法避免那管藥劑注射到自己的身體,不多時她便覺得迷迷糊糊,昏睡了過去。

安溪昏迷後,家庭醫生按照席文然的吩咐對著她的臉,又摸又捏又按,沒有找出她整容的痕跡,而且也確保這張臉就是她原生態的臉。

席文然聞言臉色沉沉,讓保鏢帶著安溪去醫院做檢查。

沒幾個小時,醫院那邊就傳來了結果。

一切正常,張媽的體檢結果跟前段時間她來體檢的結果是一樣的,血型也匹配的上。

DNA檢驗,在張媽的房間裡找到的頭發,跟她的DNA鑒定結果也是一樣的,她就是張媽,沒有人偽造。

席文然不信邪了,張媽怎麼可能會是張媽?

席文然這邊的大動作讓李雲墨也有所耳聞,她特地放下工作走過去詢問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席文然有些難以啟齒,畢竟張媽在他心中是母親的存在,對著自己的老婆說,張媽喜歡自己這種事情,讓席文然真的是惡心的想要吐了。

他扭扭捏捏了很久,才含糊不清的將這事情說了一下。

李雲墨聞言也當場就愣在了原地,下意識脫口而出,“怎麼可能?張媽怎麼會喜歡你,且還是男女之間的喜歡。她明明就是把你當兒子看呀。”

張媽的感情內斂,不怎麼愛說話,平時畢恭畢敬的。

隻有極少數的時候,李雲墨才會從她的眼中看到她對席文然的關切,還有對自己的尊重。

所以如果說張媽喜歡席文然,而且還是男女之間的喜歡,那麼李雲墨也是死都不願意相信的。

席文然很暴躁,“你以為我願意這麼說嗎?肯定是我發現了我才會這麼說的,張媽照顧我這麼久,我怎麼可能會隨便說這些汙蔑她。”

李雲墨看著自家男人暴躁鬱悶的樣子,心裡莫名其妙,也很茫然。

她走過去抱住了席文然,“現在張媽在什麼地方?我也過去看看她。”

席文然看了她一眼,就帶著她一起去了醫院,此時此刻安溪已經醒了,隻是被捆在了醫院的病床上,不能動彈。

見到席文然跟李雲墨進來的時候,李雲墨非常真切地在張媽的眼中看到了對他們兩個人的恨。

當場,李雲墨就迷茫了。

她第一次見到張媽的表情如此生動,也第一次見到張媽眼中對他們的恨。

而且她也注意到張媽看相向席文然的神情,愛恨交織。

偶爾眼底閃現的愛慕之情很快就會被恨意覆蓋,這下子李雲墨真的沒有去懷疑自家男人說的話,張媽真的是喜歡席文然,而且還是男女之情的那種。

跟席文然想的一樣,李雲墨也不自覺地想到了張媽對自家兒子說的那番話的緣由,是不是因為她愛席文然,所以故意在席小修麵前挑撥。

……

隻能說不愧是夫妻,一想都想到了一起。

就是因為想的一樣,所以李雲墨也感同身受,體會到了席文然那種說到張媽想要嘔吐的**,她現在胃裡也在反胃。

“先生,我真的是張媽,我沒有騙你,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養大,我對你那麼好,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嗎?你就這麼不信我嗎?”

席文然麵無表情地拉著李雲墨出來,關上了病房的大門,阻隔了安溪的哭訴。

他看向李雲墨道,“看到了嗎?我沒有騙你,張媽真的變得好奇怪,她居然喜歡我,這20多年我根本就不知道。”

李雲墨伸手抱了抱他,“我也沒想到張媽會是這樣的人,她隱藏的真的好深啊。”

李雲墨心想著,難道以前她見到的張媽對席文然露出的那種溫柔,其實也是女人對男人之間那種喜歡的溫柔嗎?

一想到這裡,她的雞皮疙瘩就起來了,萬萬沒有想到家裡還隱藏著一個這樣的人。

席文然比李雲墨還要糾結惡心,既然證明了她是張媽,那張媽對他表露出來的情感,對席小修做的事情,都讓席文然難以接受。

他一個人坐在書房裡好一會兒,最後才吩咐保鏢把張媽帶到一個偏遠的地方,讓她自生自滅去。

他是看在這20多年張媽對他的照顧,他才沒有下死手,不然就憑借她對席小修說的那番話,以及她最後覬覦自己的那個眼神,席文然都能直接把她給沉海了。

安溪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露餡,也不知道,原來是因為自己貪圖美色,眼底閃現的喜歡之情讓席文然警惕,發現了她的不對,以為她雖然是張媽,但是對他的情感不純,讓他覺得惡心,所以才會落得這個下場。

她被保鏢從醫院中帶出送上車的時候,整個人都非常緊張惶恐,保鏢一言不發,戴著墨鏡,隻是開著車一直往前走,穿過市區開向了人流僻靜的小道。

而安溪看著這一路漸漸趨向偏遠,內心的惶恐不安到達了極點,她想到了各種殺人,埋屍沉海的可怕場景,眼淚嚇得不住的流。

她好害怕,她怎麼就忘記了席文然是個男主,而且還是早期沒有三觀的男主。

她就不該沉迷美色,她就應該直接滾蛋才對,還去結算什麼工資,看看,這下子把自己的命也結算沒了。

安溪在那兒哭哭啼啼,不知道過了多久,保鏢停下了車,然後開了車門讓她滾下去。

安溪抽抽泣泣,下了車以為保鏢會繼續把她壓到什麼地方去沉海或者埋屍,結果保鏢卻打算關門直接走人。

安溪愣了,下意識地喊住保鏢,“你們就把我扔在這裡,不打算殺了我?”

保鏢一臉莫名其妙地看向安溪,“說什麼呢?這可是法治社會,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

安溪一臉茫然:……???

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

騙鬼呢!!!

然而保鏢說完這話之後,真的關上車門一踩油門,絕塵而去,隻留下一個車屁股供她欣賞。

安溪站在原地看著前方的夕陽,內心懵逼不已,什麼情況?真的就這樣把她扔下啦,不是沉海不是埋屍,就這麼簡單的結束啦?

安溪有些不敢相信,站在原地起碼三分鐘沒有動彈。

但是保鏢們卻沒有在開車回來,這一條偏僻的小路上,孤零零的就隻有她一個人。

安溪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真的留下了一條小命。

她發瘋似地哈哈大笑,“我不用死啦,我不用死啦。”

然而她還沒高興多久,看著前後一片偏僻的風景,自己還不知身在何處,恐懼再次爬上心頭。

她這是在哪裡呀?

安溪摸了下全身,沒有帶錢,沒有帶手機,全身上下就什麼都沒有。

怎麼辦?怎麼辦?什麼都沒有,她不會餓死在這裡吧?

安溪漫無目的,心裡絕望地往前繼續走,走了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看到一戶人家,也沒有看到一個人,她不禁發出了悲鳴聲,這到底是哪裡呀?

一夜不知不覺地到來,她還在空曠的原野上行走。

那一瞬間,安溪覺得自己還不如被保鏢沉海埋屍算了。

羅清雅可不知道,安溪這會兒正悲催地找不到回家的路。

她以為安溪按照她所說的,給了席小修牛奶芒果汁,所以一直興奮地等著席小修住院。

安溪走了之後,管家又派了一個新的傭人照顧羅清雅。

為了避免再三發生傭人倒戈相向的事情,管家還特地警告了傭人許久,又確定傭人沒有其他心思,對羅清雅並無特彆大的好感後,才讓她去照顧羅清雅。

麵對新來的傭人表現出來對她的不喜,羅清雅並不在意。

反正她知道接下去的10多年,她一定要低調再低調,不跟席小修針鋒相對,所以傭人好壞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了特彆大的區彆。

最重要的是,就算這次來的又是幫她的傭人,那又怎樣,說不準明天又會被席家人揪出來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