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第423-424章(1 / 2)

顧澤陽送完席修回到警局,並沒有立刻下班,因為局長讓他去調查席修的事情作為資料,結合這個案子的內容一起做好檔案交到上頭去。

顧澤陽站的筆直,聲音洪亮地說了一聲好。

局長的心還在那兒哐哐哐直跳,看著顧澤陽那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他有些不甘,“你就一點都不怕?”

顧澤陽大聲道,“我們做警察的一身正氣,鬼怪不侵,有什麼可怕的?”

局長:……

他懨懨地揮了揮手:“行吧,你去吧。”

怪他年紀大了,承受能力變弱了,都比不上小年輕這麼能自我安慰了。

顧澤陽退出局長辦公室,原本挺直的身板立馬就佝僂了一些,害,誰說他不怕呢?

隻是在領導麵前,他就是怕也得裝成不怕,不能折了自己的麵子。

隻不過沒有親眼見到什麼妖魔鬼怪,顧澤陽心底確實還是不怎麼怕的。

今天這一出,顧澤陽最多就是懵逼,真的懵逼,畢竟這一連串的事情確實太過於匪夷所思,完全打破了他現有的世界觀。

想到那個明明應該稚氣天真在學校上課的高中生,現如今卻成了一個讓他們佩服的五體投地的大師徒弟之後,顧澤陽忍不住搖了搖頭,果然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看來他應該要用發展的眼光看世界。

感慨一番之後,顧澤陽開始找自己的手下辦事,幾個小時後資料就傳到了他的手中。

看到阿東阿西哈切連天的樣子,顧澤陽喝了口咖啡,提了提神,揮手讓他們回去休息,明天遲點報道也行。

阿東揉了揉眼睛,“那好,老大我們先走啦,你也不要待的太遲。”

“對呀,案件都已經結束了,你還那麼辛苦乾嘛?明天上班再來看也行的。”

顧澤陽頭也不抬地看著資料道:“行了,彆多話了,叫你們回去休息就回去,我自有分寸。”

阿東阿西麵麵相覷,聳了聳肩:“成吧,我們走吧,我困死了,今天的事情太費腦子了。”

“可不是嘛,搞得我自己好像都在看恐怖片一樣。”

兩人越走越遠,走廊也漸漸沒了聲響。

顧澤陽沒有在意,全身心地將注意力投放在了這些資料

上麵。

資料上顯示,席修從小到大一直非常倒黴,其倒黴程度簡直是令人歎為觀止。

他一出生,母親就難產大出血身亡,從小到大磕磕絆絆地長大。

學走路的時候就能將自己摔骨折,每次考試不是頭疼就是肚子疼,不是發燒,就是筆沒水了,總而言之就沒有一次考的好的。

而他的父親也在他母親死後沒多久,就莫名其妙摔斷了腿,現如今時常拄著拐杖行走。

這十六七年的悲慘命運,簡直叫人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然而就在前段時間,席修的黴運似乎消失了。

在一次他被高空落下的花盆砸到腦袋,幸運地沒有當場去世後,他就崛起了。

回到學校,他非但沒有因為自己的倒黴再次缺席了考試,反而是非常優秀地拿下了全校第一這個名頭。

而且在此之後,不管是參加競賽還是月考,他統統都沒有缺席,完整地考完了全部,霸占了全校第一,死死地壓住了全校第二。

而且資料上說,席修的倒黴事全校師生是有目共睹的。

據說在席修被花盆砸到頭回到學校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從今往後他再也不會倒黴了。

那個時候,班上同學都不信席修的話,畢竟席修倒黴起來真的是令人發指,連帶著接近他的學生都會被牽連。

可是在他說了自己不會倒黴之後,確實再也沒有發生他倒黴的事情,反而是好運連連,一路走高。

最重要的是,顧澤陽還在資料裡發現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席修曾經跟另外兩名女子一起報過一個案件。

那個案子是個凶殺案,男子激.情殺人,弄死自己的女朋友之後還將她毀容,埋屍到了荒僻的公園。

受害人被埋在公園幾個月都沒有任何人發現可,偏偏席修跟他那兩個朋友卻突發奇想要去公園挖泥土種花來賣,結果發現了這個死者。

單單這麼看,彆人也許會以為這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冥冥之中,自有因果報應。

但是顧澤陽想到席修那一身本領,便覺得並不是這樣。

也許並不是那個受害人運氣好,被人看到了自己的屍身,而是因為席修能夠見到鬼,是那個受害人來尋找他的幫忙。

想到這裡

,顧澤陽不禁頭皮發麻,背後發涼,雖然身為一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他不懼死人,但是鬼神之說,總是充滿了神秘氣息。

再往下翻資料的時候,顧澤陽驚奇地發現其中一個跟席修一起報案的女人,就是不小心拿花盆砸了席修腦袋的那個罪魁禍首。

隻不過現在天已經晚了,阿東阿西沒有找到這個女人跟席修之間還有沒有其他關係,也沒有查出另外一個叫做馬雪梅的女人跟席修的關係。

夜已深,萬籟俱寂。

顧澤陽將整杯咖啡喝下,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他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將資料放好,準備回家休息,明天繼續叫阿東阿西查清楚這兩個女人跟席修之間又發生過什麼事情。

他關了燈,走出辦公室,忽而一陣風吹過,他覺得脖頸處陰陰涼涼的,不舒服的很。

顧澤陽沒有管那麼多,隻以為是窗戶開著,晚風吹了進來。

他扭頭看了過去,大樓的窗戶全都關好,是清潔工在下班之前關上的,就怕會下雨,雨水沁進來會打濕地板。

那麼問題來了,周邊的窗戶都是關好的,那現在的風是從哪裡來的?

顧澤陽不知道想到什麼,臉微微發白,隻不過在昏黃的燈光下看的並不明顯。

他抹了把臉,努力告訴自己不要想太多,不能因為今天剛遭遇到了一些非自然現象的事情,就把所有事情都歸結於這個上麵去了。

他安慰自己,就好比你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忽然聽到房外有動靜,或者是聽到樓外有人走路的腳步聲,但是打開門大街上卻空無一人一樣。

這些顧澤陽曾在論壇上看過,都被歸結於是有臟東西的存在。

但是顧澤陽覺得這些都是無稽之談,你怎麼知道外麵就是腳步聲,不是動物的聲音,一打開門的時候,腿腳靈活的小動物們早就離開了。

顧澤陽晃了晃腦袋,告誡自己不要想太多,他一身正氣,鬼怪不侵。

他抬腿繼續往前走去,但是這風一陣一陣地往他脖子上灌,而且還發出了嗚嗚之聲,就好像冬天到了,北風呼嘯,拍打在玻璃上發出的那種詭異的聲音一般。

可令人絕望的是,現在是夏天,哪來的北風呼嘯,根本不對勁。

顧澤陽額上

的冷汗不自覺地往下滴了下來,他下意識地拿出手機撥打了席修的電話,聽到那頭滴滴的聲音時,顧澤陽忽然想起對方這個點應該睡了,就在他準備掛了電話的時候,那頭卻接通了。

“喂,顧警官,你有什麼事情嗎?”

手機那頭席修困倦的聲音傳了過來,顧澤陽的心不知為何莫名就鎮定了下來,他萬分抱歉道:“不好意思,打擾你睡覺了,可能是我想多了,昏了頭才打電話找你。”

顧澤陽忍不住苦笑一番,“你也知道我第一次經曆白天這個事情,以至於有些精神緊張,總感覺好像我們警局關好了門窗,卻還有風往我脖子裡灌,還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就在顧澤陽這麼說的時候,脖子上的風又刮了起來,嗚嗚嗚嗚嗚的聲音越發的響亮,聽的顧澤陽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靠,又出現了,你聽到了嗎?整的我現在都不知道到底是風卷的聲音,還是真的有什麽東西在我耳邊嗚嗚叫。”

顧澤陽額上青筋暴動,有些煩躁,又有些恐懼。

他剛跟局長說了,他一身正氣鬼怪不侵,結果下一秒就啪啪啪打臉,幸虧局長不在,不然他拿丟得起這個臉。

手機那一頭,席修嚴肅的聲音立馬傳了過來:“顧警官,你想的沒錯,有事情發生,你立馬過來接我過去。”

顧澤陽停頓了幾秒,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你該不會是想要告訴我這風不是風,嗚嗚嗚也不是風聲,而是真的有人在我耳邊說話。”

話音落下,那原本停頓的嗚嗚聲忽然加大了聲響,驚的顧澤陽頭皮發麻,差點沒拿穩手機摔了下去。

“對,有情況電話裡頭說不清,你立馬過來接我,對了,你不用擔心對方會傷害你,它是有求於你。”

顧澤陽這下子真的是快要摔了自己的手機,神特麼的有求於我!

大半夜的這樣搞出來真的不是想嚇死他嗎?

得虧他沒有心臟病,要是換了局長,就直接進醫院了。

“行,行,行,我馬上來接你,你等著。”

掛了電話,顧澤陽也不敢左顧右盼,直接拔腿就跑了出去,他坐上車,以每小時120碼的速度狂飆。

原本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硬生生地被他擠壓到了半小時

,到了席修家之後,他這個心還在狂跳不止。

原本困倦的大腦現在也精神的不行,這事情一發生,他還怎麼睡得著?

席修接到顧澤陽的電話之後就沒有再睡,反而是穿好了衣服在客廳等他。

他昏昏欲睡,打著哈欠,睫毛都被淚珠打濕,心裡琢磨著就半夜出手,得收顧澤陽多少錢,才能彌補他的睡眠損失。

親兄弟,明算賬,忙是要幫的,錢是不能少的。

席修上了顧澤陽的車,睡眠嚴重不足,眼睛酸澀,忍不住地打著哈欠。

昏暗的車燈下,席修扭頭看了顧澤陽一眼,他雙手搭在方向盤上,雖然光線不明,但是那根根暴起的青筋,席修依舊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