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第431-432-433章(1 / 2)

不過在顧澤陽跟林乾事找出那個人之前,席修這邊率先接到了林振軍的求助。

這是一個周末,席修在家裡寫著作業,他人雖然聰明,但是作業少不了,而且為了確保自己百分百能上心目中的大學,他還會去做一些額外的試題。

林振軍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他剛好做完了一套,聽到電話那頭林振軍驚慌失措的聲音,席修眉心一蹙,立馬道:“你彆慌,我馬上就過來找你,你發一個定位給我。”

林振君握著手機的手在不斷地顫抖,看著屋內血淋淋的一切,整個人都要昏死過去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血腥可怕的案發現場,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席修。

等待席修過來的途中,林振軍才想起還要報警,還要打電話給父母。

席修比警察先到,他到達的時候,林振軍開了門,一把就抱住了席修,哇的一下哭出了聲,“席修,我姐姐出事了,席修。”

林振軍個頭比席修要高一些壯一些,這一撲進來差點沒把席修撞飛,席安慰了林振軍一番,隨後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振軍這才抽抽泣泣地開始跟席修說明經過。

林振軍有個姐姐比他大四歲,是個大學生,前段時間因為闌尾炎動了手術,所以被接回了家,在家裡休養。

他父母平時上班,家裡就他跟他姐姐兩個人。

這天周末,林振軍跟往常一樣出門去買晚餐,他姐姐在家裡休息。

等他買回晚餐,吃完之後,又在自己房間玩了一會兒手機,發現他放在客廳上的晚餐沒動,他以為自己姐姐還在睡覺。

畢竟他姐姐動了手術人容易疲勞,不移走動,所以通常都會一天都躺在床上,因此林振軍也沒有覺得奇怪,喝了口水又繼續回房間,寫作業玩手機。

結果等到晚上十點多他肚子餓了,想吃宵夜,發現桌上的晚飯還在時,林振軍這才覺得有些不對。

都這麼遲了,怎麼還沒起床?

林振軍心裡嘀咕,也擔心姐姐睡太久對胃不好,所以敲了敲門,但是沒動靜。

他不信邪地在外麵喊了幾聲,結果還是沒人應。

林振軍這下慌了,拿出手機給他姐姐發了個

消息,彈了語音視頻過去,可是依舊沒人接。

不應該呀,睡到這個點,他在外麵又吼又叫又彈視頻的,他姐姐就算睡成豬也應該醒了呀!

他握住門手把想要開門進去,但是發現門被反鎖了,於是又慌裡慌張地去找了房間的鑰匙。

等他打用鑰匙開了門,見到眼前的一切,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姐姐不在房間裡,可是房間卻全都是血。

尤其是那張床,就跟案發現場一樣血淋淋的,而房間的每個角落都被撒上了血,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直接驚的林振軍癱倒在地。

他拿著手機,根本不知道作何反應,最後還是席修那張鎮定的臉閃過他的大腦,他才想起找席修。

席修聽完林振軍說的,立馬走進他姐的房間,濃重的陰氣在房中飛旋。

他看到一個穿著睡衣的短發姑娘,躺在血淋淋的大床上,睜著眼睛一臉呆滯地看著天花板。

聽到他們進房間的聲音,姑娘晃晃悠悠地從床上飄起,然後一雙詭異的眼睛看向他們兩個,林振軍在那兒哭哭啼啼喊著姐姐。

姑娘飄到林振軍的身旁,歪著頭看林振軍,結果下一秒頭掉了。

這頭一掉,就好像推翻了多米諾骨牌一樣,她的四肢身軀都開始分裂,一塊一塊,如同一堆爛泥一樣,散落在了席修的麵前。

席修繃著臉,才沒被麵前的一幕嚇壞。

碎成一塊一塊的姑娘很快又將自己拚接完整,然後又飄忽忽地回到了床上,睜著一雙呆滯的眼睛看著天花板。

隨後沒過幾分鐘,又開始了剛才那一幕。

不斷地回到床上躺平,然後下床自我肢解,完畢又重新回到床上,像是不斷地在重複自己被虐殺的一幕。

林振軍眼淚鼻涕直掉,看著席修就站在門口愣愣地看著那張大床也不說話,心裡又急又亂又慌,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席修,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席修有些憐憫的看向林振軍,“很抱歉即將要告訴你這個壞消息,但是希望你能堅持住。”

聽到席修這麼說的時候,林振軍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穀底,都這樣啦,他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席修能見鬼,但是他卻盯著姐姐的房間那麼久,一動不動,那是不是代

表著他見到了變成鬼的姐姐?

就在林振軍痛苦的說不出話來時,他的父母終於趕回來了。

跑進房間看到這一血淋淋的一幕時,林振軍的母親白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林振軍的父親也好不到哪裡去,整個人臉白的像鬼一樣,還得攙扶住他的妻子,問兒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振軍痛哭流涕,絕望地抓著自己的頭發,“我不知道,我隻是出門買了個晚餐,姐姐沒起床,過了一會兒覺得不對,打開門才發現姐姐不見了,她的房間裡全是血。”

席修心情也很不好受,他前段時間跟顧澤陽說他們找到了雪珠的屍首,破壞了對方的陣法,對方很可能會再次犯案,而現在他真的這麼乾了,選擇的還是林振軍的姐姐。

席修心裡鈍鈍的,打了個電話給顧澤陽,告訴他第二個受害者出現了。

顧澤陽接到電話,心中一凜,立馬叫上林乾事驅車去了林振軍的家。

顧澤陽到的時候,剛好跟另一批警方撞上,他拿出了自己的證件,然後讓林乾事跟他們溝通,直接接管了這個案子。

林振軍紅腫著眼睛呆滯地跟顧澤陽說著發生的一切,而席修則在房間不斷地四處勘探對方撒在林振軍姐姐房間裡的血,這些血的位置跟撒在雪珠客廳那方位是一模一樣的,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林振軍的姐姐還在重複著死前的那一幕,她不像雪珠有陰識,有理智。

她更像是其他普通的鬼死後,什麼都不知道,就隻等著黑白無常來鎖她回地獄。

但是因為幕後凶手的這個陣法,讓林振軍的姐姐躲過了黑白無常的眼睛,所以隻能待在房間裡,不斷地重複著死前的一切。

林振軍做完筆錄,整個人如同遊魂一般地走向席修,目光悲戚:“席修,你會幫我找到殺死我姐姐的凶手的,是不是?你是不是看到了我的姐姐?她是不是還在房間裡?能不能讓我們跟她說說話,問她到底是誰害死她的。”

林振軍的母親悠悠轉醒,在那兒嚎啕大哭,林振軍的父親不斷的安慰著她,難掩心中傷痛。

席修歎了口氣,開口道,“你的姐姐確實在那兒,你確定要看嗎?”

林振軍含著淚重重的點頭,

“我要,不管姐姐變成了什麼樣子,是人是鬼我都不怕。”

“人死後會忘記前生的一切,等著黑白無常帶她回到地獄輪回。所以不是怨氣十足的鬼,是沒有人類的記憶,更不知道發生過什麼,隻會重複死前的事情。”

鬼與鬼事也是有不同的,有些鬼被虐殺後會成為厲鬼,有些鬼卻渾渾噩噩,什麼都不知曉。

席修將雪珠放了出來,鬼與鬼之間也有磁場影響。

他想著雪珠也是這麼慘死的,可能能夠幫助林振軍的姐姐染上怨氣,回想起一切。

果不其然,當雪珠出現在房間裡,靠近林振軍的姐姐時,對方呆滯的眼睛忽然開始轉動,像是想起了什麼,整個鬼身上的怨氣忽然爆棚。

“啊啊啊啊啊——”

林姐姐開始瘋狂地抱著頭慘叫,整個鬼都變得扭曲猙獰,臉上神情變得可怕詭異,不斷地在房間裡發瘋。

林振軍看不到,可是他隱隱能聽到幾聲淒厲的鬼叫聲,他連忙拽住席修的手,眼睛亮的可怕,“是不是我的姐姐,是不是她在說話?”

林振軍的父母錄完口供,剛想要去找兒子,卻聽到他抓著席修的手跟瘋魔了一樣,說些有的沒的。

林振軍的父親震驚極了,忙拉住他道:“兒子,你在做什麼?說什麼姐姐?姐姐在哪裡?”

林振軍急切地看著林父:“爸爸,席修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那個非常厲害的大師,他說他能看到姐姐,能讓姐姐出現在我麵前,所以我在求他,希望他讓姐姐出現。”

席修的事情林振軍的父親也聽說過,最先在兒子嘴中出現席修這個名字的時候,是兒子抱怨席修靠一些肮臟的手段力壓他成了第一。

之後,又是席修頻頻成為各項競賽中的第一,他兒子表示不服想要奪回第一。

後來他兒子對席修的敵意忽然消失,就是因為席修給了他一張奇怪的符。

當時林振軍的父親還覺得,他們小小年紀這麼迷信讓人覺得好笑。

結果林振軍還特地從同學那兒要了兩張席修給的符,送給了他跟他的妻子。

林振軍當時說的鄭重其事,讓他們一定要帶,所以林父也就勉為其難地放到了口袋裡,直到工作的時候才發現了有些不對,這個符

似乎真的有些神奇的效果,也有些認可了席修。

尤其是等後來詛咒app的事情解決後,席修在學校名聲大噪,林振軍經常回家跟他們父母提席修的事情,以至於他們都知道兒子的同學席修是一個了不起的小大師。

而現在,兒子說這個小大師能看得到他的女兒,這是不是意味著他的女兒真的出事了?

儘管看到房間裡這血腥恐怖的一幕,知道自己的女兒凶多吉少,可是林父仍然不願意往那個方麵去想。

這可是他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女兒啊!

白發人送黑發人,誰能接受得了?

“大師,你快讓我女兒出現,讓我知道到底是誰害了她?”

林父捶胸頓足,悲痛難當。

他跟他的妻子是公司高管,因為最近公司開展新業務,所以特彆忙碌,經常加班到十一二點才回來。

他們小區安保非常不錯,再加上兒子女兒一個高中,一個大學都是不需要擔心他們在家會出事的年紀,所以他們也非常放心地每天加班,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悲劇。

林母還在那兒痛苦哀嚎,整個人都跟傻了一樣,聽到林父這麼說的時候跑了上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像抓住一根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就要向席修跪下。

席修連忙將她扶起,焦急道:“伯母,你不需要這樣,我能幫的話,肯定會幫你們的。”

在場的除了林家人就剩席修,還有林乾事以及顧澤陽,所以席修一點也不擔心林麗,也就是林振軍姐姐的鬼魂出現會嚇到比其他。

他拿出一張符貼到了林麗的身上,很快陰氣大盛,再加上本身這個陣法存在的原因,所以林麗很快就顯露在了眾人的麵前。

“姐姐。”

“女兒。”

“阿麗。”

林家人異口同聲,聲聲悲痛,想要跑上去抱住林麗,然而穿過的卻隻是她的身體。

林麗在看到自家父母兄弟的時候,崩潰的大腦終於有些清醒過來,她惶然害怕地想要撲進媽媽的懷抱,可是怎麼也碰觸不到。

“媽,我這是怎麼了嗎?”

她淚流滿麵,眼眶裡流出的卻是血淚。

林父林母還有林振軍抱頭痛哭,場麵極其悲痛,讓席修看的心裡百感交集,不是滋味。

顧澤陽眉頭緊鎖,心中暗恨不已,“果然就跟我們猜測的那樣,那個人還在暗地裡尋找陰時陰日出生的人。”

席修心裡也不好受,“你說會不會因為我們破壞了雪珠那邊的陣法,才會讓他狗急跳牆。”

顧澤陽拍拍他的肩膀,非常認真道,“不,並不是,就算我們沒有破壞雪珠那邊的陣法,等陣法失去效果,那個人還是會繼續殺人,隻不過現在時間提前了。

那個變/態凶手害人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錯,我們不能把他的錯承擔到自己的身上,我們能做的就是抓到那個幕後真凶,讓死者安息。”

席修心裡悶悶的,讓雪珠也出現在眾人的麵前,開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聽說害死自己女兒的極有可能,也是害死她旁邊站著的這位年輕姑娘的人時,林家人都要瘋了,這到底是什麼喪心病狂的存在?

林乾事叫人去查監控錄像,果不其然,同樣沒有查到任何的蹤跡。

不過這次比上次好,上次他們去查的時候已經過去一年,哪怕有什麼東西遺留,都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

可是現在林麗剛死,她腦中還殘存著一些記憶,並且席修還能根據空氣中殘存的氣息去追尋林麗的屍首,或許還會有新的發現。

林乾事這邊記錄著林麗關於對自己死後的記憶,而席修則飛速地順著殘留氣息的方向找去。

循著氣息的方向,席修能發現屍塊也是從窗戶中飛出,在20多米高的樓層飄飄忽忽地離開。

這樣一來,也難怪監控錄像監測不到,一般的監控錄像根本監測不到這麼高的距離。

席修跟顧澤陽順著氣息的方向,很快就找到了第一塊被埋屍的地方。

他們飛快地挖土,果不其然,那屍塊也是被油紙包包著,而且裡麵同樣有一張跟之前找到的一模一樣的黃符。

有了這個信息之後,席修更加胸有成竹,一刻不停地飛奔而去,終於在埋屍第五塊的地方找到了那個凶手。

席修讓顧澤陽蹲在灌木叢中藏好的時候,顧澤陽一臉莫名其妙,剛要準備開口,卻見不遠處的泥土竟然自動飛上來。

明明沒有人在那裡挖坑,可泥土卻不斷地從坑裡拋出,而且旁邊還放著幾個油紙

包。

顧澤陽瞪大了眼睛,心裡一個激靈,目光驚訝地看向席修拚命地眼神暗示,難道這就是凶手?

席修點點頭,顧澤陽是看不到,但是席修能看到。

那分明就是一個貼著隱身符的瘦小男人,長得尖嘴猴腮,渾身陰氣煞氣纏繞,甚至還有不少的血氣,手頭上肯定沾染過不少人的血,足以證明他的心狠手辣。

席修讓顧澤陽好好待著,他去抓住那個凶手。

顧澤陽擔心的不行,在他看來,席修再厲害也隻是個十六七歲的高中生,反觀他已經是個成年人,而且辦過不少案子,怎麼著也得他上。

席修很嫌棄地用手機發了個信息給他,“你行你能上,你不行上個屁,還給我拖後腿。”

“小爺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玄學的力量,你一無所知。”

發完信息,席修揣好手機,帶上符籙就衝了出去。

顧澤陽甚至還來不及阻攔,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席修飛奔而去。

與此同時,他身上的符籙也儘數而出,像是得到了他的命令,以極其迅猛的速度撲向了前方,圍繞著一團空氣靜止不動。

很快的,符籙貼著的那團空氣就顯現出一個人形,看著又瘦又矮,沒有顧澤陽心目中那麼高大滲人。

就在顧澤陽等著看後續時,符籙忽然砰的一聲炸裂,就跟炮仗一樣,隻可惜沒有煙花。

一陣陣炮鳴聲消失之後,那原本空無一人的地方出現了一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