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錦齡親自將弟弟送回了小院。
那院子原屬於朱氏主院的一個側院,比起池娉嫋兩姐妹,不知小了多少。
往常院中人對他還算熱絡。
自從今兒被朱氏下了臉麵,似乎都瞧著他在朱氏麵前失了寵,眾人都冷淡了許多。
送進院門時,院門甚至落了鎖。裡麵燈火儘滅,連燈都不曾點。
“這些仗勢欺人的東西!府裡就一個公子,奴婢瞧著她們是糊了心!”酥柔怒斥一聲。這才有幾個下人打著哈欠過來了。
池錦齡本想發作,隻是瞧見弟弟腦袋一點一點,隻怕是熬不住要困了,便作罷。
池錦齡隻瞧了一眼,將弟弟送進去,便冷笑著回來了。
“明兒去尋一把寶劍來。”她前世是劍修,沒得辱沒了自己的名聲。
回來時,還卻碰到一個人。
大雨滂沱,眾人都在府中歇著,但池娉嫋風塵仆仆的從門外回來,倒是讓池錦齡多看了一眼。
池娉嫋裹著披風低著頭,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穿著一身白色披風,頭上還帶著麵紗,隻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頭。
但池錦齡,還是一眼便認出了她。
畢竟,頭頂兩條金龍臥在她頭頂相互攻擊,她還是頭一次見。以前,是象征太子的金龍。
後來變成了皇帝。
再然後,兩條龍打起來了。
紅顏禍水啊,池錦齡不由感慨。
一陣驚雷劈來,倒是看清了她眼中的慌張。
池娉嫋似乎沒想到這半夜了還能遇見池錦齡,她本就沒走正門,還是從仆人走的側門而入,竟然也遇上了。
“大姐,真是好興致。深夜出來賞雨,還穿著……”池錦齡上下打量了一眼,眼神淡淡。
池娉嫋麵紗下的唇角緊抿,指骨捏的泛白。呼吸都不由粗重了幾分。
她總覺得,自己在那雙眸子下一切都無所遁形。好似被她看穿了一般。
“關你什麼事,咱們姑娘出入還需像你報備?!”身後的丫鬟牙尖嘴利,這是朱氏新撥給她的人,名喚鶯歌。
池娉嫋此時似乎無意與她糾纏,隻看了她一眼,便往自己院中而去。
她一離去,酥柔鼻子便聳了聳。
“姑娘,大小姐身上有股血腥味兒,還挺重。是不是受了傷啊?”酥柔驚訝的看了一眼,她一個閨中女子,哪來的機會受傷。
池錦齡卻是看著她的身影涼涼一笑:“她是膽子大的過分了呢。左右都想抓牢,哪有那麼好的事兒。一不小心就得翻船,哈!”
看來,還得做點出格的事情,早日被逐出家門比較好。
省的被那膽大包天的東西連累了。
這些小姑娘啊,一個個都不省心。
“怎麼聽不懂姑娘你在說什麼……”酥柔狐疑的摸著後腦勺,什麼抓牢什麼翻船啊。算了,抽空還是多念點書。
酥柔偷偷看了眼魚香,哼,姑娘以前愛吃炸酥柔,最近隻愛吃魚香肉絲,糖醋排骨,糖醋魚了,都是魚香味兒。
待回了錦平院,池錦齡才歇息了。
待第二日一早,便托人去打聽了一番。
原來池明揚所在的學堂極其有名,每日早晨出門,傍晚回府,尋常午膳便在學堂用。
想了想,隻怕書院是有膳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