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這孩子,你便這般見不得你父親?你父親兢兢業業還不是為了這個家,你這般急於撇清關係,可將你父親置於何地?將來朝臣如何看待他?”朱氏先發製人。
此話一出,池老爺的臉色又沉了一些。
池錦齡低低的笑出了聲。
原主啊,你說你如何鬥得過她呢。
枕邊風適時的吹著,原主還在感念父親心中沒有自己,還在不斷的吸引父親注意。絲毫不知,朱氏已經將她釘在了對立的牆上。
“你當初撇下鄉下的娘親,在京中對外自己還未娶親,那時怕彆人的閒言碎語了嗎?”
“能將發妻留下的女兒逐出家門,我瞧你也不是怕人說閒話的!”池錦齡半點不讓她占便宜。
又當又立哪有那麼好的事兒。
“你這個逆女,當初就該將你留在鄉下,一輩子在土裡刨食!”池老爺隻恨不能將她立刻趕出去。
仿佛被人抓住了痛腳一般。
“立字據,立字據!既然要斷絕關係,將來你若是在外打著我池家的名頭行事,便彆怪我不留情!將來你是死是活,貧窮或是富貴,都與我池家無關!”池老爺氣得一雙眼睛通紅,直接換人將紙筆拿來。
當場寫了決絕書。
“記得寫上,池家發達或是落魄,都與我池錦齡無關!”池錦齡還好心提醒。
“你以後也不想,等池娉嫋入宮為妃了,我還仗著是她妹妹占便宜吧?”池錦齡對著朱氏道。
她知道朱氏最是容不下人。
朱氏臉色果然微變。
“老爺,這丫頭若是不把她逼到絕路,是不知道自己個兒錯了。咱們便當一回壞人,總能逼的她過不下去,回來磕頭認錯。”朱氏拉著池老爺,低聲道。
池錦齡聽了嗤笑一聲,滿臉譏諷。
酥柔氣得像個癩蛤蟆似的,心口一陣陣起伏,老爺心中當真是半點也沒有二姑娘的。
偷偷瞧了眼二姑娘,竟是一點也不傷心。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昨兒回到院中,晚上二姑娘洗漱。
是她將魚香勸走了,伺候了姑娘洗漱。瞧見二姑娘腰間那顆生來就有的紅痣,她才放心,這還是原來的二姑娘。
實在是二姑娘突然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讓她太震驚了。
想來二姑娘這般變化,真是被池家和陸世子傷了心。竟是連性子都變了。
“咱們啊,都是為人父母的。這心啊軟著呢,哪能真跟孩子置氣。今兒咱們就當一回壞人,將她逼出去。看看她身無分文,不靠池家,她能怎麼辦!咱得讓她知道,出了池家,她什麼都不算!池家的東西,一律不能帶走。這啊,也當咱們做父母的再給她一次機會,再教導一回!”朱氏歎了口氣。
“到底是沒了母親,也隻能儘力多費些心思了。”
“你啊,永遠這般善解人意,是為夫虧欠你了。這些年,辛苦你操勞了。”池老爺似乎想不到,她竟然還願意給池錦齡一次機會,當下便有些感動。
他對池錦齡若說完全沒有感情,那也是不可能的。但卻也並不深。
當初鄉下那門親是他娘定下的。
因為池錦齡生母踏實肯乾,家裡地裡的活兒都是一把好手。娶進來,自己便能安心讀書,有人伺候著。
甚至於池錦齡出生時,他都不再跟前。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