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一早,便是陸家七姑姑出嫁的日子。
陸家許久沒辦過喜事了,老太太卯足了勁兒想要大辦一場。
瞧著那意思便是想要將七姑娘風風光光的嫁出去,畢竟前麵六個姑娘都還等著出嫁呢。
池錦齡剛一出門,便見大門上吊著柄寶劍。
那寶劍晃晃悠悠的無辜的掛在房梁上,池家一行人無語至極。
“看看,這就是狗男人。讓一柄劍來賠罪?人家做錯了什麼。”池錦齡當場啐了一口,用完就扔,這就是狗男人。
“去,那劍取下來殺雞去。”池錦齡恨恨的瞪了劍一眼,說起來,兩輩子都跟劍過不去。
她也真是倒黴透頂了。
酥柔看了她一眼,見素來沉穩的二姑娘竟是發作起來,竟是有些不可思議。
更何況,還是對著一柄無辜的劍發作起來。
“將劍丟在小廚房去。”親眼見到那柄劍的落腳處,池錦齡心中才好受幾分。上輩子拿死劍修的本命心劍沒法子,這輩子還不能折騰彆的了。
嗤……
上輩子遇見那蠢貨就是倒了八輩子大黴。
池錦齡上了馬車心中還碎碎念,腦海裡還能想起那張清冷的臉,腳下踩著一柄飛劍的騷包模樣。
腦海裡無意識將陸封安的臉朝著劍修的對上,池錦齡莫名打了個寒顫。
簡直無妄之災,腦殼有包才會想起他來。
過了好一會,道路兩旁似乎都響起了吹吹打打的聲音。聽起來熱鬨非凡。
馬車也停下了。
酥柔打著簾子:“姑娘,到陸家了。接親的人還沒來,咱們先去給七姑娘送親吧。”
池錦齡點了頭下了馬車。
才發現陸家早已讓人侯在門外,見她一下馬車,立馬便親昵的上前領著她進府。
說起來,陸家不緊張才是假的。
前前後後多少門親事就沒有一門是順利嫁出去的,昨兒老太太更是緊張的在佛堂裡念了一整夜,七姑姑幾個姐姐也徹夜難眠。
唯獨陸七姑姑深信有池錦齡坐鎮,必定能安穩出嫁的。
這才天沒亮便請了人候著。
“池姑娘可算來了,七姑娘催人來門口好幾回了。姑娘可用膳了?七姑娘差人準備了燕窩,姑娘喝些暖暖身子。”這會府中張燈結彩,到處都掛著大紅色綢子,還貼了雙喜。
丫鬟小廝都滿臉喜意,若是細看,便能發現眾人臉色總有幾分緊張。
仿佛一根緊繃的弦,隻怕出點差錯便會儘數折斷。
池錦齡倒也明白,畢竟前麵幾個姑娘的親事太不順了。
拐了幾道彎,才到陸七姑姑院外。
這會人來人往倒是頗有些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