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想瞞著你,怕你心理負擔太重。你卻這般誤會父親,這讓他如何好受?”喬子懷滿是痛苦,看著她的眼神滿是血絲和隱忍。
竟是讓喬爾嘉不敢看弟弟。隻覺腦袋都抬不起來。
“你也知道,父親進京是九死一生的事。若不是為了你,他如何會冒這個險?他遠在邊關,朝廷能拿他怎麼樣?”
“子懷,少說些。你姐姐心思重傷身!”十王瞪了兒子一眼。
喬子懷卻是緊抿著唇滿臉倔強。
“兒子不忍姐姐誤會你。父親疼姐姐,兒子是知道的。”喬子懷說完,便直直的出了門。
良久,十王才幽幽的歎了口氣。
“等年後便接你母親進京吧。父親知道你被人刺殺,差點丟了性命,委屈你了。父親必不會讓你白受這委屈的!”十王定定道。
“是父親沒護好你。”
喬爾嘉卻是噗通一聲跪在十王跟前。
“父親,是女兒多想了。是女兒多想了。”喬爾嘉不住地落淚,心中隻愧疚自責不已。
“那信,也是父親讓子懷代寫的。你母親如今狀況不太好,整日語無倫次,父親也不敢放她出來。之前不帶她上京,一是怕她如今的狀況會連累你的親事,也是怕她出口成禍。如今陛下盯著咱們,這就是懸在咱們頭頂的刀啊。”
“嘉嘉啊,父親必定會護你平安的。”十王親自將她扶起來。
喬爾嘉此刻更是對父親滿是自責,對他愧疚。
待出了大門,已經是傍晚時候了。
喬爾嘉門一出,十王頓時斂了氣息。站在原地,渾身哪有方才的慈父模樣。
“去查查,姑娘這幾日都與誰親近了。竟是敢在嘉嘉麵前嚼舌根!”語氣淡淡,帶著幾分冷意。
外院。
玉紡站在樹下捂臉哭泣,隻覺自己被姑娘所厭棄。
“玉紡姑娘,這是公子托我送來的。姑娘脾氣驕縱,日後若是受了委屈,姑娘便多擔待些。”小廝笑著將錦盒遞給落淚的玉紡,玉紡一抬頭便瞧見喬公子站在遠處對她點頭。
小廝又道:“姑娘心事重,平日裡玉紡姑娘還請多留意些。若是有什麼不對便來找公子。隻是姑娘愛多想,玉紡姑娘便多費心了。”小廝點頭笑道,說完才又伺候著喬子懷走遠了。
玉紡羞的滿臉通紅,隻抓著那錦盒無比燙手。
想了想才藏在心口跑遠了。
心中卻是想著,姑娘太過驕縱了,這般傷了公子的心。以後看來還得避著姑娘些了,不能在姑娘麵前提公子了。
今兒這一事給她敲響了警鐘。
自己是姑娘的丫鬟,必定是不喜自己對公子有心思的。
待回了房,姑娘正冷著臉訓斥下人。
“我看你們是忘了我曾經的規矩了。但凡有丫鬟婢子爬主子床,便當場杖斃。各自擺正自己的位置!”喬爾嘉冷著臉道。
剛進門的玉紡滿臉尷尬,隻越發覺得,姑娘必定是在敲打自己。
心中卻是又帶著幾分隱秘的甜。
公子隻怕對自己也是有不同的吧。
待自己將姑娘的事,事無巨細稟報給公子,讓公子看到自己的心意,以後何愁做不了公子的姨娘?
喬爾嘉見玉紡回來了,這才淡淡的點了頭進了屋。
流珠跟在身後伺候著。
玉紡暗罵這個小蹄子,自己隻不過離開一會便讓人鑽了空子。幸好她如今得公子器重,不然可要撕了那蹄子。
此刻的池家。
“姑娘,這是從城外送來的百裡加急包裹。”酥柔急忙從門外進來。
池錦齡還有些驚訝,她此地人生地不熟,誰還會給她寄包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