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錦齡抬頭看了一眼,竟然是裴家姑娘。
短短時日不見,裴姑娘臉色越發蒼白,此刻感覺到池錦齡的視線看過來,正輕聲咳嗽。
見著池錦齡輕輕點了點頭。
池錦齡卻是微微皺緊了眉頭,真是怪了,裴姑娘竟是有一災?且就在今日?
輕則軟塌躺半年,重則殞命。
“二姑娘你也來了?我還道今兒你要是不來,我便來府上找你呢。”池錦齡正要進門,便聽到身後一聲驚喜的聲音。
果不其然,一轉頭,便瞧見陳姑娘那圓乎乎的臉頰。
眼睛也是圓鼓鼓的,看著頗有福氣。
“你穿這麼少會不會冷啊?”陳姑娘被拘在府中太久,這會瞧見池錦齡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一摸池錦齡的手,頓時尷尬的收了回來。
“總覺得好像你身邊暖和一些呢。真是怪了。”陳姑娘親昵的挽著她的胳膊,池錦齡聽了隻輕笑不已。
可不是暖和一些呢。
靈氣四溢總會流露出來幾分。
“前些日子你與池老爺鬨翻了我還擔心你呢。見你竟是還長了些肉,可見心情也是極其愉快的。”陳姑娘笑眯眯的模樣,讓池錦齡心情都好了幾分。
每每見了這姑娘,身旁都格外的熱鬨。嘰嘰喳喳話倒是不停。
“可惜啊,愉快也沒什麼用。就算知道世子今兒要回來穿的這般楚楚動人也沒用啊。到底是鄉下來的,吃相太過難看了。”身後傳來一聲譏諷。
池娉婷也穿著一身白裙,此刻竟是與池錦齡有些撞衫了。
隻不過池錦齡渾身帶著幾分縹緲之氣,愣是將她踩了一頭。
說話的便是池娉婷身後的姑娘。
“我瞧著你瑟瑟發抖的樣子跟我祖父養的鬥雞挺像呢。凍得嘴皮都青了,到底你倆誰冷?”陳姑娘不由失笑道。
眾人一撇,還真是,那池二姑娘淡然大方仿佛身上冒著仙氣,對麵卻一口哈出白氣,嘴唇都凍變色了。
“我生來就不怕冷。”池錦齡咧咧嘴。
“走吧,跟她說這麼多做什麼。給陸世子做個妾都不配。”那姑娘姓林,此刻拉著池娉婷的手直接往裡麵去了。
池錦齡兩人過去的時候,京城的姑娘們已經來的差不多了。
喬爾嘉被人團團圍在中心,連小公主都來了,也站在她身旁。
雖說十王手握重權惹皇帝忌憚,但他權勢在手卻也是不可更改的事實。眾人都巴結著她呢。
“今年這雪下得可真妙,前些年咱們京城都隻下了薄薄的一層。哪裡辦的什麼初雪會。難道是知道喬姑娘要進京,大雪歡迎喬姑娘?”有人滿是笑容道。
喬爾嘉被簇擁在中間,聽完莞爾。
“難道她是什麼瘟神不成?她一來千裡冰封萬裡雪飄?”池錦齡瞪著眼睛輕聲嘀咕道。
旁邊人聽了差點悶笑出聲。
喬爾嘉也不知道聽沒聽到,反正臉色僵了一下,眼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那可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天公做媒呢。據說陛下要為陸世子賜婚呢。那未婚妻,說不得就在咱們中間呢。”幾個姑娘笑著道,不少人眼睛都亮了。
隻是瞥見中央的幾個姑娘時,眼神又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