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那雙眸子,仿佛無數次出現在她夢中。
“陛下你說是不是?”池娉嫋拉了拉皇帝衣袖。
皇帝滿意的看了她一眼:“正是,太子可要記住了,好男兒誌在四方,不可拘泥於後院那些風風月月。”皇帝麵上帶了幾分喜意。
“是,兒臣銘記教誨。”太子一派淡然,場中不少未婚姑娘,此刻都隱隱朝他看去。
今年除夕宴,儼然也是為了太子來的。各家都帶上了自家出色且未婚配的女兒。
太子退在一邊,眼神朝著池娉嫋看去,酈妃低著頭錯開了眼神。反倒是貴妃娘娘朝著他幽幽一笑。
太子點了點頭,便與身後幕僚交談起來。不再多看。
“陛下,關外幾次傳來急報,敵國在關外幾次試探,今年冬天大雪,敵國已經在關外有過幾次搶奪糧食,那地方是十王管轄,不知十王對此有什麼看法?”裴大人放下酒杯,突然站起身道。
皇帝麵上冷了幾分,看向十王。
“王叔可有話說?朕記得,當初朕將塞外軍交給王叔,王叔可是保證過,兵權在手,定會讓關外永享太平。”皇帝手中握著扳指,不住的滑動轉著。
十王笑嗬嗬,滿臉慈眉善目。
此刻對著陛下行了一禮,臉上才滿是愧疚和歉意。
“陛下,臣在關外鎮守十餘年,他們不曾進犯一步。如今一離開關外,他們便幾次試探。隻怕是有心掠奪,臣離關外一遠,如今也束手無策啊。”十王眉頭皺緊了。
“好一個束手無策,十王爺你進京了,可那些鎮守關外的士兵沒進京。他們都死了麼?”裴大人沉著臉。
關外如此重地,經過這十多年的演變,兵權幾乎都集中在了十王手中。
當初陛下初登基,又遇敵國來犯,這才讓他一步步坐大。
如今,說不後悔是假的。
十王滿臉凝重,掀起褲腿,便上前跪下了。
“陛下,臣罪孽深重啊。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臣也不曾想到,他們竟是疏忽至此。這麼多年來,臣在關外兢兢業業數十年深怕有半點錯處。如今臣人在京城,鞭長莫及……”那言下之意,可不就是,是陛下讓臣進京的啊。
我這進了京,那關外的事管我什麼事?
陸封安坐在桌旁“不如王爺把兵符給我?要是信得過陸某,我定將敵軍殺個片甲不留,定讓他聽見我的名字便腿軟。”場中寂靜,似乎都屏息看著,唯獨陸世子開了口。
“這兵符在誰手上就誰管,管不住給陸某啊。正好這禁衛軍還不夠我折騰的。”陸封安看著十王。
皇帝沒理由,開不了口要兵權,陸封安倒是笑眯眯儼然不要臉的樣子。
“再說了,這十來年,早就聽聞十王禦下有方,極其嚴格。如今敢趁著十王不在關外,不拿軍令當回事,必定是有二心啊。來人啊……”陸封安坐直了身子。
“去幫十王查一查,名單給王爺,王爺定能將他們的人頭送到京城謝罪的,對嗎?”陸封安眨巴眨巴眸子。
十王臉都青了。
陸封安轉頭看著池錦齡:“未來媳婦兒,你覺得我厲不厲害?!”
池錦齡仿佛在他身後看見了一條擺來擺去的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