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命不好,該怪你的爹娘,為什麼要我承擔?至於伺候,世子都願意給你建廟了,季姑娘還想如何?”池錦齡笑看著她。
“你求誰不好,求到我一個陸家未婚妻身上,你是覺得我該彰顯當家主母的大度嗎?難不成,你竟是不知,我在京中可是出了名的妒婦,世子都不敢多看旁的女人一眼?”池錦齡滿臉譏諷,那陸封安宮宴時不在眾人麵前表現的明明白白麼?
南霜看著她,臉上漸漸變冷。
此刻已經出了陸家大門,站在了正道上。
過了年,正道上來來往往人不少,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這一對漂亮的女子。
隻見那略顯柔弱的姑娘似乎受了委屈,啪嗒一聲,便跪在了雪地裡,磕起了頭。
“求池姑娘給南霜一條活路,即便不允南霜入府做妾,留下南霜伺候你們也好。南霜生來,娘便告訴南霜,以後自己是要跟著陸公子的。南霜這麼多年從不敢望,南霜,已經容不下彆人了啊。池姑娘,南霜不敢奪你寵愛,也不敢肖想陸家正妻,也不敢拿以前的娃娃親要挾,南霜不敢,隻求能讓南霜呆在你們身邊。”
說著,那姑娘便在雪地裡磕起了頭。
周圍人瞧了紛紛倒抽一口氣:“姑娘可使不得,這要是留下病根可怎麼好。”
“這冰天雪地的,受了凍可是一輩子的事兒。”
“姑娘啊,你這有婚約的,你哪裡做的了主。該嫁進門嫁進門,這是早早定下的親事啊。陸家,想來也不是毀親之人。”周圍隱隱有人議論,看著站在那裡無動於衷的池錦齡,紛紛蹙眉。
“池姑娘啊,你這說來可不地道了。雖然你們是陛下禦賜的親事,但這也得有個先來後到啊,就算您這容不下,人家也隻是卑微的想要進門伺候陸世子而已。”
周圍人看了很是不忍。
那季姑娘穿著打扮都平平常常,跪在雪地裡凍得發抖,更是惹人憐惜。
池姑娘穿著披風,戴著毛絨絨的圍巾,看起來雍容華貴又高高在上,眾人自然更偏向弱者。
一輛馬車停在轉角,一雙白皙修長的大手掀開簾子,似乎在看那場中的女子。
隻見池錦齡微微蹙眉,看著地上跪著的女子。
“兩個定親的當事人都死了,不如,你把她們的屍骨刨出來對證如何?到底有沒有定親,隻憑你一麵之詞,那明兒也有人拿著玉佩過來,也說是季姑娘後人怎麼辦??”說完,對著遠處的一個賣菜姑娘道。
“姑娘,我瞧你也有可能是季姑娘後人哦。”
把那賣菜姑娘羞紅了臉。
“這玉佩,是陸家一對的,我……”
範婆婆看不下去了:“誰知道是真是假,誰都知道陸家有一對祖傳的玉佩,萬一哪個看過的做了個假的呢?不如,不如請人來鑒定一下?若是假的,必定有所不同的。”範婆婆滿是譏諷的看著她。
當真是想嫁人想瘋了!
那季姑娘身形微怔,抬起頭看向池錦齡,滿臉淚水,哭的梨花帶雨。
“池姑娘,我也有自己的不得已。”說完,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直衝衝的朝著那陸家門口的石獅子底下的石座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