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禹國聖女上通天意,下聽民心,在大禹國擁有極高的威望。
便是元朝皇帝也不敢受她跪拜。
此刻被小小一國師看輕,皇帝臉上也有些過意不去。
“不知國師可擅長什麼?祭祀?祈福?測壽?還是趨吉避凶?”聖女穿著一身素白的長裙,微風一吹,仿佛隨時會羽化成仙。
眉心那朵朱紅的紅蓮更是耀眼萬分。
此刻宮燈點燃,她那朵紅蓮仿佛在發光一般。
國師身子微僵,眼中閃過一抹陰戾:“聖女說笑了,我等方外之人不愛錢財,不重權勢,一切皆是為了國家昌盛繁榮。自當竭儘全力為國祈福。陛下需要什麼,臣,便做什麼。”
大義凜然的話說了一堆,卻不曾直麵回答聖女問題,這倒是惹人深思了。
聖女微微偏頭,明明眼睛閉著,一抹白紗遮住了眼眸。
偏生國師如芒在背,仿佛那一雙眸子正死死的看著他一般。
“那國師可知道自己,即將有災呢?嗯,還是火災呢。”聖女似乎調侃,又似乎很認真。
國師冷笑一聲,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如今陛下都將他迎為座上賓,她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女人罷了!
聖女似乎乏了,又似乎失了興致,這才住了嘴,不再說什麼。
“夫人,那國師臉上都冒起了冷汗呢。”喬姨娘小聲道,還不忘給池錦齡斟了熱茶,捏了捏肩。
“那聖女當真有些狂妄了,國師彆的不說,如今光是煉丹就讓陛下信奉不已。若當真與國師起了衝突,隻怕要吃虧。大禹國堂堂一個國家,隻怕也不會為了個女人與咱們元朝交惡。”身旁有個婦人唏噓一聲,隻覺聖女未免太高看自己。
女人啊,就是要識時務才是。
池錦齡輕嗤一聲,不在一個層次,如何能理解呢。元朝女子信奉無才便是德,女子要講究婦容婦德,生來便被枷鎖禁錮。
年長了便從這道門抬進另一個門。
不過池錦齡倒是沒什麼輕視的想法,上千年來,這便是元朝的傳承。女人本身是無錯的。
裴太太坐在另一桌,聽得此話眉頭輕皺。
老爺子這段時日在府上也是念叨過的,聖女在大禹國,許多程度上,比起皇帝都高了不少。
這可不是外人所想的以色侍人。
若是聖女在元朝慢待,受了氣,那可不止交惡呢。
宮宴上歌舞升平,自太子夭折後,京城裡眾人都不敢有半點歡樂喜慶流傳出來,深怕惹了帝後厭惡。
今兒瞧見皇後難得的好臉色,皇帝都輕鬆了不少。
“皇室可是想起什麼有趣事,竟是這般開心?”皇帝有些驚訝,方才皇後坐在身側,竟然癡癡的笑出了聲。
皇後臉上笑意微頓:“不過是想起些趣事罷了。”皇後眼底笑意收斂,隱隱朝著季家看了一眼。
季大人竟然正好看著她,兩人眼神相觸,皇後渾身氣息冷了幾分。
季大人遠遠行了禮,兩人又錯開眸子。
她恨季老爺子得理不饒人,害了她大兒溺斃,季家恨她多年流放,兩人啊,都恨不得對方死呢。偏生,中間那個男人卻試圖讓兩人和平相處,想想便覺得可笑。
這中間的人命和鮮血,永遠也抹不掉!
皇後又朝著陸封安看去,以前不曾發現,甚至因著太子,她對陸封安也存了些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