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晉的手牢牢禁錮住謝阮的腰,驚人的熱度透過薄薄的布料傳遞到他身上,燙得他渾身都開始發熱,氣息也逐漸不穩起來。
偏偏薄晉這個老流氓不乾人事,故意貼著他的耳朵說話。
一股酥-麻順著脊椎蔓延到全身。謝阮嗓子發乾,無意識吞咽了一下,身體給出了最誠實的反應。
“寶貝兒,”薄晉低笑,手掌順著他的腰線下滑,“你這也有點太激動了吧,多久沒解決了?”
謝阮羞憤欲死,暗罵自己不爭氣。怎麼就不能心如磐石不為外物所動,做個清清白白的當代柳下惠!
“害臊了?”薄晉將軟乎乎的男朋友攏在懷裡,肆意欺負,“怎麼不說話?”
說個屁!
謝阮抬眸瞪他。
都是男人誰不知道誰,被這麼弄還沒感覺,那就不是正常人而是太監了。
“嗯?”
對上薄晉那雙促狹的眼睛,謝阮腦子一熱,扳回一局的想法占了上風,想也不想往下一按:“那你不也——”
謝阮仿佛被燙到一樣,猛地縮回了手。
靠靠靠,這他媽是高中生該有的尺寸嗎?!
之前兩人雖然也有過失控的時候,但都因為薄晉強大的自製力及時停住了,沒到這一步。因此,這是謝阮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他們之間門的差距。
謝阮咽了咽口水,慫了:“我、我忽然想到還有一張卷子沒做。”
他推開薄晉,爬起來要跑。
剛有動作,就被掐住腰拖了回來。
“撩完就想跑……”薄晉嗤笑,將人按在了懷裡,“想什麼美事呢,慣的你。”
謝阮頭皮發麻,掙了幾次沒掙開,喘著氣道:“你他媽的……我不是故意的。”
“是嗎,”薄晉感受著掌下緊實細膩的觸感,漫不經心回了一句。占夠了便宜才大發慈悲地開口道,“那就無意的了。”
謝阮絲毫不知道危險正在降臨,抖著腰“嗯”了一聲。
薄晉笑了:“無意的……”他垂眸看了一眼,聲線低啞,“是想了多久才能在無意間門做出來,嘖,沒看出來啊謝小阮。”
被全方位掌握在彆人手中,謝阮嘴巴依舊硬得很:“滾,誰想了!”
“哦,”薄晉眯了眯眼睛,停下了所有動作,“那你想什麼了?”
熱氣在體內亂竄,急切地想要尋找一個發泄口,難受又折磨。謝阮被他吊得不上不下的,忍不住開口叫他的名字:“薄晉……”
“嗯。”薄晉含笑看著他,半點兒不心軟。
謝阮咬牙。良久,閉著眼睛微不可聞地吐出了一個字:“……你。”
薄晉絲毫不知道羞恥為何物,貼著他的耳朵繼續問道:“想我怎麼了?”
炙-熱的氣息噴灑在耳畔,謝阮的睫毛被逼出了一絲濕意。他張了張嘴,終於服軟了:“哥……”
“真可憐,”薄晉歎息,低頭在他眼皮上落下一個吻,不見憐惜卻越發興奮。他握住謝阮的手向下,“成全你。”
宿舍燈不知道什麼時候熄滅了,走廊裡安安靜靜的,隻能聽到屋子裡壓抑的低-喘聲。
良久,謝阮一把推開薄晉,看著自己滿身的狼藉,咬牙:“你他媽屬狗嗎?”
說了彆搞到他身上……這是在用這種方式圈地盤嗎。
瘋子!
薄晉按亮床頭的台燈,俊美的臉上帶了一絲饜足。他伸手戳了戳謝阮氣鼓鼓的臉頰,哄道:“衣服我給你洗。”
謝阮嫌棄地躲開:“彆用你手碰我。”
“我擦過了,”薄晉挑眉,隨即笑了,“你自己的東西——”
謝阮麵無表情地抓住枕頭堵住了他的嘴,再不想聽他說些有的沒的,下床洗澡去了。
等他洗完出來,床上已經被收拾得乾乾淨淨。床單被罩包括枕套全部換過了,連通風都做好了。
“今晚就在這睡吧,”薄晉站起來,拉開櫃子找乾淨睡衣,“不然被宿管老師看到了不好解釋。”
“嗯。”謝阮也沒想回去。他倒沒想宿管老師,主要是不想麵對宋星河的調侃。
薄晉洗澡速度很快,十分鐘就完事了。大晚上的,到處都沒聲音,他懶得開吹風機引起彆人的注意,隨便擦擦便上床了。
反正頭發短,一會兒就乾了。
宿舍的彈簧床很小,兩個大男生睡有點擠,手腳都不得不貼在一起,但這對熱戀中情侶來說不是麻煩,反而是難得的曖昧。
薄晉摸了摸謝阮的臉:“困了?”
謝阮半闔著眼瞼打了個哈欠:“嗯。”
白天玩命學習,晚上還沒乾好事。饒是謝阮正處於精力最充沛的年齡,也有點扛不住了。
“那睡吧。”薄晉放下手,給他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晚安。”
“晚安。”
翌日,再次看到謝阮從薄晉宿舍出來,孫浩翔幾人已經見怪不怪的了。鑒於平日裡謝阮拚命三郎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幾人一致認為他這是為了學習。
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好事了。
“欸,小謝怎麼就你自己,薄哥不走嗎?”孫浩翔往後麵看看,詫異道。
謝阮煩躁地壓了壓頭頂上翹的一縷頭發:“嗯,他今天有事不過去。”
“他乾啥啊最近這麼忙?”賀明傑抱著幾杯豆漿過來,挨個地發,“數學競賽的事?不對啊,他不是參加過一次了麼。”
而且以薄晉的尿性,也不像是認真學習的人啊。
“沒,”謝阮三兩口喝完豆漿,將紙杯扔進垃圾桶,“他工作那邊有點問題。”
具體的謝阮不太懂,但無意中瞄過薄晉的電腦幾眼,他都在工作。
“哦哦哦。”
薄晉在外麵有工作的事他們幾個都知道,不然就算世嘉獎學金給得多,他也不會活得那麼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