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太晚(2 / 2)

“行吧,爸那你慢慢溫馨吧,記得早點回家給我做飯啊。”

她放開了她爸的手,然後朝著遊樂園的門口走了過去,臨走的時候還揮了揮。

等到他女兒離開遊樂園的一刹那,左舟忽然就變了一個眼神。

他慢慢的朝著那幾個奧萊帝國的人走了過去,坐到了他們的旁邊。

他的聲音忽然變低了下來。

“老板,給我來一杯酒。”

祝弦月也終於結束了被老板的□□。

她一邊朝著園外走,一邊對小白說道,“我剛才有好幾次沒忍住,想把我的銀行卡甩到那個人的臉上。”

“你哥的賣命錢買機甲舍不得,花在這種地方倒是很舍得對不對。”小白吐槽道。

“不過你說的倒挺對,剛才我都差點想要甩了。”

他說著說著,又忽然道,“話說回來,我突然有一個問題。”

“咱們頭頂上方的這個東西,能夠察覺到我的存在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那個攝像頭正慢慢的跟著他們走,堪稱是一個跟屁蟲。

“我也不清楚,不過現在不是在做實驗嗎。”祝弦月道。

“嗯?什麼意思?”小白突然警覺,”你現在正在拿我做實驗?”

“倒也不是在拿你做測試,隻不過是想基於科學的數據,以及概率性的判斷,來推算出這個攝像頭的基本規律。”

“那不還是在拿我做實驗嗎!彆以為換一種說法我就聽不懂啊!”

祝弦月一邊走一邊想,這個攝像頭的工作原理其實還挺有意思的。

假如說他們這個世界都是由一個漫畫家創作出來的,這些攝像頭應該就是在捕捉漫畫家所謂的“靈感”。

那麼,這裡就有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問題。

它是會將自己捕捉到的一切原封不動的上傳呢,還是會為了漫畫熱度,而進行一定的藝術加工呢?

她並沒有朝著園區門口的方向走過去,而是忽然轉到了那邊的一個攤子前,小白本來還在詛咒詭計多端的人類的,然而這個時候卻突然一個激靈。

“你不出去嗎?”

“我看見左舟朝在那邊過去了。”祝弦月淡淡的道。

“他那個家夥是一個非常怕麻煩的人,輕易不會亂動,所以他如果去了那,就說明那幾個奧萊帝國的人想要乾一些壞事了。”

“你能不能分析一下那幾個軍人想乾什麼壞事?”

小白聽了祝弦月的話,聲音也跟著冷了下來。

“他們……不會是想要在這裡大開殺戒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倒可以理解詛左舟那個家夥為什麼要去那裡了。”

“哦,是嗎。”祝弦月淡淡的道。

“一定要阻止他們。”小白道。

“現在海格特國的那些高層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東西,如果他們真的準備放任不管,那麼眼下可就糟了。”

祝弦月聽了小白的話,沉默了一會。

她說:“小白,你是不是沒有意識到一個問題。”

“啊?”

“我又不是我哥,他們如果真的想要在這裡大開殺戒,我也沒有一點方法阻止他們。”祝弦月道。

“倒是有一個人可以阻止他,不過那個人不是已經死了嗎。”

左舟正坐在那裡聽那群奧萊帝國的人閒聊天,他們沒有一個人意識到旁邊的這個男人就是剛剛退役的血紅之手,依舊在那裡肆意的談天說地。

也不知道剛剛是不是提起了無麵,讓他們有點興奮,所以他們這會自然而然的就順著這個話題聊了下去。

“不過說起來,如果無麵那個家夥要是在這裡的話,我們恐怕還不能這麼輕易的潛進來。”一個人大笑著說。

“那倒也是,我們現在也隻不過是讓十年之前的事情重新回到正確的軌道上而已。”

“無麵那個家夥還真是難看啊,像個垃圾一樣被高層給扔掉了。”

“不過,既然他都已經死了,那麼眼下誰還能阻止我們呢?”

左舟一邊喝酒一邊聽著那些人說話,他們似乎是覺得眼下這個又小又破的遊樂館裡不會出現什麼厲害的人物,所以一個個說起這些話來倒也沒什麼顧慮。

其實就算他們有顧慮也無所謂。

因為左舟發現了一個恐怖的事情。

他十分鐘報的警,眼下居然一個人都沒有過來。

周圍一片詭異的安靜。

這一點大大出乎了他的的預料。

左舟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像周圍那些一無所知的人一樣,繼續喝著自己的酒。

海格特國最近暗潮湧動,這一點,左舟不是不知道。

他的心裡有一些怒火,但是眼下竟然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和一種令他自己都難以理解的荒涼。

這種荒涼甚至比十年之前他的妻子去世的時候還要可怕。

仿佛,他正穿梭在一片一望無際的荒野之中,永遠也望不到邊。

左舟正在聽著耳邊某個人說:“海格特國也已經到了該走下坡路的時候了,十年之前就已經該走了,可偏偏出來了那個人……”

正在這時,他旁邊的椅子上忽然坐下了一個人。

左舟眼神有些迷離的朝著旁邊看了一眼,正準備把頭繼續轉回來的時候,他突然猛地又把頭扭了回去,差點把自己的脖子扭抽筋。

一個人坐在了他的旁邊,手裡還抱著剛剛沒有分發出去的氣球,然後長長的歎了口氣。

他嘴裡自言自語的說道,“今天可真是個壞日子,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湊到了一堆……”

左舟覺得自己的身體變成了一根棍,僵硬的不行,動都不敢動。

他拚命的勸自己放鬆,結果這時候耳邊那群人的聲音又大了起來,還伴隨著一陣調侃的聲音。

那群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居然還有個人微微有些興奮的說道,“哎呀,無麵那個家夥,不得不說,真是死的太晚了。”

他說完之後,眼睛竟然還朝著四周望了一圈,有幾個海格特國的人因為他剛剛的喊聲正在望著他。

那個人居然並沒有膽怯,而是笑著反問了他們一句。

“你們說是不是?”

那一刻,左舟突然聽見自己的心底咯噔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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