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祝弦月知道,自己有幾個毛病。
第一,她不能讓這群人有對她近身的機會。
祝弦月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這裡武器滿地,而且,這還都是隻有她才會使用的武器。
因此,遠戰這方麵,祝弦月還能裝一下她哥。
可是一旦被近身,那麼祝弦月心知肚明自己一定會露餡。
畢竟,祝弦月這小身板都經不起人家的拳頭一下。
第二,她要速戰速決。
因為祝弦月
也意識到了一件事。
再這樣待下去,一會絕對有警署的人會來。
祝弦月暫時不能跟警署的那群人見麵,否則,麻煩一定會特彆大。
此時此刻,打定了主意的祝弦月已經化身為了可怕的殺手,恨不得一槍一個。
她也不是第一次殺人了。
上一次祝弦月出於某種善心,還放過了一個女軍人。
而這一次,她下手格外的穩準狠。
“偷東西是吧,趁火打劫是吧,一個個的,全都在惦記著我哥的這點遺產是吧。”
祝弦月恨得牙有些癢癢。
“既然如此……”
“你們一個個的,就都跟這堆武器一樣給我留在這裡吧。”
“可以,如果你要是個女兵的話,現在的表現作為新兵已經相當合格了。”
小白在祝弦月的耳邊感慨道。
“我原本以為你做不到,但是眼下來看,你其實還挺可以的嘛。”
祝弦月手持著這些重型.武器,中間還換了把槍,占儘了主場優勢,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她的敵手。
等到她視線裡最後一個人倒下以後,祝弦月才緩緩的鬆了口氣。
隻不過,她手中的槍卻並沒有放下。
祝弦月緩緩的抬起槍,瞄準了最後一個方向。
那裡肉眼來看,空無一人。
然而,祝弦月卻像是知道那裡有人一樣,一直安靜的盯著那裡。
“完了。”
楚德看著那個最終對準他們的槍口,長歎了一口氣。
“真可怕的場麵啊……我就知道,一定會被這個家夥給發現的。”
他撓了撓頭發,雖然嘴上說著可怕,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十分的淡定。
楚德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想要從後麵溜走。
他跟無麵的關係也不算很好,如果撞上一定會很尷尬。
至於李飛晚,一會無麵認出來了她,應該也會放她走吧。
然而,就在這時……
楚德卻突然看見身邊的李飛晚一下子站了出來。
她就像是沒看見那剛剛殺了一群人的槍口還在冒著熱氣一樣,直直的對著槍口走了過去。
楚德都驚呆了。
他看著李飛晚臉上沒有一絲害怕的神色,步伐堅定無比,心說這人居然一點都不害怕的嗎?
要知道,萬一擦槍走火一下,她的小命都難保了啊!
祝弦月端槍架在那裡,本來也隻不過是為了做樣子的。
據小白所說,她哥的那個合法智腦已經被高層收走了,所以理論上,祝弦月現在不應該知道李飛晚藏在那裡。
不過,如果是她哥在這裡,是一定會靠直覺發現那裡有人的。
所以,祝弦月得架把槍,裝裝樣子。
隻不過……
祝弦月剛準備裝樣子,就忽然看見那裡走出來了一個人。
她看著走出來的那個人一愣。
對麵走出來的人穿著一身鬥篷。
雖然她遮的很嚴實,可是看身型就能看出來是一個女性。
而且,還是一個很纖細的女性。
祝弦月當時有點傻眼。
她道,“驚了,小白,她就這麼朝著槍口走出來了啊。”
“嘶……”小白也倒吸了口冷氣。
“那,那你說怎麼辦?我隻是一台智腦啊!我什麼都不懂啊!”
祝弦
月看著李飛晚緩緩的朝著她這邊走了過來,心裡回想了一下小白所說的她哥每次見到李飛晚的反應。
她腦子極速的轉了一下。
思緒流轉之間,祝弦月並沒有放下槍,而是對著李飛晚冷冷的說道:
“彆過來。”
李飛晚停下了腳步,卻直接摘下了頭上的帽子,祝弦月也因此看見了她的臉。
她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想要露出一個微笑,然而中途卻將這個笑容又克製住了。
祝弦月想著她哥的那個性格,按照她哥那個社恐的腦回路,再加上他對李飛晚避之不及的態度……
那麼,他此時此刻一定會裝陌生人的,打死都不承認自己是無麵。
就在這時,祝弦月忽然聽見前麵的李飛晚道:
“你,你最近還好嗎?”
她的語氣裡十分的擔憂。
那一刻,祝弦月都有點為她哥惋惜了。
惋惜他這輩子可能都聽不見,還有這麼個人在擔心他的安危。
隻不過,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祝弦月臉上可沒有表現出來。
她把槍放在了地上,聲音冷的像寒冬的冰。
祝弦月說話的嗓音是可以模仿祝明月的。
在她的舌頭底下,有一個被安裝上的擬聲芯片。
這個東西曾經祝明月也安過。
隻不過,他安上去的目的是為了模糊自己的本音。
所以,每次無麵開口時,說出來的都是一些被扭曲之後的機械音。
可是,祝明月的本音卻不是這樣的。
祝明月的聲音曾經待過的每個學校裡,都可以被評上“第一男神音”。
祝弦月用冷冰冰的語氣道,“這位姑娘,我可不是你的什麼熟人,我跟這群人一樣,也是來搶這台機甲的。”
李飛晚聽見這個聲音愣了一下。
她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這個語氣,她再熟悉不過了。
可是,這個聲音,卻陌生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