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弦月當場就說不出話來了。
倒是旁邊一直在默默喝酒看熱鬨的杜懷英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看看嘛。”
“他沒時間,還要幫我做事呢。”左舟此時此刻忽然從後麵走了出來。
他隨手把旁邊的菜刀往案板上一拍,菜刀瞬間就深深地嵌入了菜板裡,然後隨手拽起旁邊的衣服披在了身上。
“我有事出門一會,你們在這裡好好待著。”
左舟說到。
他尤其看了眼祝弦月。
“你好好刷碗,回來最好把這些碗都刷了,要不然就彆吃晚飯了。”
祝弦月抬頭看了他一眼,左舟轉身就推門出了門。
左文圍觀了他倆好一陣,才小大人似的長歎了一口氣,繼續寫自己的作業。
“怎麼了?他乾嘛發那麼大火呢?”杜懷英看著左舟的背影,納悶的說道。
他說著,又走到祝弦月的身邊,擠眉弄眼的道,“怎麼著?被富婆看上了?”
“要我說,這是個好機會,你一定得把握住啊。”
“對於你這樣的小白臉說,傍富婆簡直是你實現人生價值的唯一途徑,到時候賺了錢了,彆忘了分你老板一份。”
祝弦月在心裡也默默的歎了口氣。
門外,艾彌沙的保鏢第六次想要進屋了。
“我也出去一趟。”祝弦月忽然抓起身邊的紙巾,擦乾淨了自己的手說到。
“晚飯就不用給我留了,我在外麵吃就行了。”
她一邊說,一邊拿起了旁邊左舟曾經給她的那身黑大衣。
左文和杜懷英看著祝弦月和左舟一前一後的出了門,左文默默的點了點頭。
“看看,明月哥才是一個果斷的人啊,該出手時就出手。”
“要我說未必。”杜懷英道。
“那小子長的倒是現在的小姑娘喜歡的那款,但是腦子總讓人覺得不好使,彆再讓富婆給騙了。”
他說著說著,自己也擔心了起來。
“嘖,要不我也跟著出去看看吧。”
杜懷英剛推門出去,還沒等往前走幾步,就看見祝弦月推開一輛飛行器的大門走了進去。
就在車開門這一瞬間,一個女人從門口一閃而過。
杜懷英僅僅看了一眼,就忽然整個人都傻了,連嘴巴都張大了。
等到飛行器離開的時候,他才大呼小叫了起來。
“我去,這小子也太走運了吧!”
杜懷英誇張的喊道。
“這種大美女怎麼眼瞎看上了他?”
“把那身衣服換上。”
一上車,艾彌沙就冷冷的對祝弦月說到。
上了車的祝弦月眼睛先是悄悄的在艾彌沙身邊那幾個攝像頭上徘徊了一下,然後看向了後座上的一身衣服。
一身頗為修身的西裝。
祝弦月在飛行器裡專門的換衣間換上時,覺得這身衣服還挺合身的,尤其是在她現在的肌肉比以前明顯多了不少的情況下。
然而,那一瞬間,祝弦月忽然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也不知道這位大小姐究竟看了幾遍錄像,才能挑出來這麼一身合適的衣服。
“嘖,看起來還不錯嘛。”艾彌沙轉過頭來,看著已經換好了衣服的祝弦月,滿意的點了點頭。
祝弦月覺得她的眼神更讓人毛骨悚然。
那種感覺簡直就像是找到了個稱心如意的玩具,而且短時間內還沒有玩夠一樣。
“我,我們這是要去哪……”祝弦月小聲的說道。
“去哪?”艾彌沙聽見祝弦月的話,似乎是沉默了一秒,不過,她很快就發出了一聲冷笑。
“去見見世麵啊。”
艾彌沙往後麵微微的仰了過去,然後笑了起來。
“我找了你都快兩個月了。”
車裡的氣氛陡然壓抑了下來。
“你應該慶幸我現在脾氣好,所以在看見你時,才沒有對你發火。”
祝弦月在後麵小聲的說:“可是,我不是已經不在你那打工了嗎?”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忽然看見前麵的艾彌沙臉上露出了一種極度不耐煩的表情。
“閉嘴,一會跟我去一個地方,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她道。
“你一直裝我的保鏢就行。”
“……保鏢?”艾彌沙說完,就聽見身後的人有些疑惑的道。
“對。”她懶懶的道。
“用你的生命來保護我。”
艾彌沙的聲音忽然放緩了下來。
“人要懂得知恩圖報的,對吧?”
“你前段時間炸了我家的倉庫,還沒有跟工頭交代就逃走了。”
“即使是這樣,我都沒有想著追究你的責任,反而還在操心著你的工作。”
“我對你這麼好,你總得報答我的吧?”
身後的人沉默了下來。
但艾彌沙並沒有著急。
她很確信,自己看人不會錯的。
這個人有一點點迂腐,或者說是有點死板,稍微用這樣的手段來逼迫他一下,他一定會答應。
果然。
……過了一會,那個人就不再有所抗拒了。
他板板正正坐在那裡。
那副樣子,就像他之前在工地上那樣,老實的等著艾彌沙給他分配任務。
這個貧民窟來的家夥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不過,有些時候,倒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的。
艾彌沙看著身後那個似乎已經進入狀態,板起臉來的人,心不在焉的想,板起臉來,看著還挺像那麼一回事。
但是真刀真槍的上,就肯定不行了。
當然。
她也隻不過是玩個樂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