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頭發胡子花白的老學者恨鐵不成鋼的的說道。
“之前我們研究所內部可是研究這批貨好幾天了!”
他說著說著,又瞪了楚德一眼。
“還不是你們軍方的人不爭氣,連這批東西都能搞丟?”
楚德忽然覺得有點心虛。
他忽然想起來,那天被無麵用炮轟的人,好像就有奧萊帝國的軍人和雇傭兵……
而他這個奧萊帝國將軍當時在乾嘛來著?
哦,對了,他在看樂子來的。
楚德瞬間低下頭,假裝瘋狂喝湯,把一切雜音都拋在腦後。
旁邊,一個年輕點的學者有些憂愁的歎了口氣。
“那批貨一直下落不明,本以為這批貨是永恒公司私底下截胡的呢。”
“沒想到,就連他們也不知道這東西的去向啊。”
“那批東西沒有拿到手,是奧萊帝國軍人的失誤。”
“要我說,他們沒能活著回來倒還算不錯了,如果回來,全都應該被軍紀處罰。”
楚德忽然咳嗽了兩聲。
“咳咳,那個什麼。”他道,“那批東西也沒什麼用吧?”
“我看照片,那些武器都是破破爛爛的。”
“小醜將軍,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就連楚德也沒想到,自己一石激起千層浪。
他就隨口這麼一說,旁邊的學者忽然全都轉頭看向了他。
那種眼神,就像楚德剛剛說了多麼罪大惡極的話一樣。
楚德都被嚇愣住了。
“您應該是在戰場上麵對這些武器最多的人吧?難道就連您都不知道這些武器的威力?”
好幾個學者瞪大著眼睛說到。
“我,我我知道!我知道,這樣總行了吧!”
楚德自暴自棄的把自己埋進了湯碗裡。
他心說自己今天也是水逆,一定要少說話,裝死就好。
“實在很抱歉。”
下午,楚德又準備陪同學者們跟艾弗森交流時,就聽見艾弗森有些歉意的道。
“請再等一會,我這邊出了點事。”
艾弗森滿臉都是賠笑。
“我的女兒中午來了。”
“她現在年紀到了青春期,一直在鬨脾氣,剛才還闖進了一會要參觀的房間裡……”
“嘖。”一個學者臉上掛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道。
“看來艾老板的家務事也比較多啊。”
“隻不過,我們今天來可是掐了時間的,要是耽誤了,恐怕沒辦法跟奧萊帝國這邊交代吧?”
“真的很抱歉,真的很抱歉。”艾弗森一直在鞠躬。
楚德看著艾弗森這樣低聲下氣的樣子,心說終究這位艾老板是有求於奧萊帝國。
所以,他才會表現的這麼低姿態。
否則,這位艾老板可不像是會低聲下氣的人。
他站在門口,百無聊賴的聽著屋子裡傳來的那個熟悉的聲音。
“真是的,到處都亂糟糟的,他們一會要看的就是這個東西?”
艾彌沙的聲音穿透力很強,外麵的人也都聽見了。
……
祝弦月正跟在艾彌沙的身後,打量著屋子裡的這些武器。
她隻能隔著玻璃窗望,可是心裡癢癢的。
這些,可都是貨真價實的玩意。
祝弦月開始慶幸自己選擇跟艾彌沙一起過來了。
“嘶,那個東西。”小白也在祝弦月的耳邊大呼小叫。
“那個東西,一個可是要兩千萬啊,你哥當年一直就特想搞一個。”
“搞一個什麼?”祝弦月的眼神瞄向了一個小不點。
“就那個小玩意?兩千萬?”
祝弦月跟小白正在屋子裡像餓鬼一樣的看武器的時候,外麵的楚德他們也推門走了進來。
“艾彌沙,不要再鬨了。”艾弗森的語氣有些無奈。
“爸爸很忙,今天在談很重要的工作,你先出去一下。”
“很忙?”艾彌沙笑了一下。
“有多忙?”
“我看你跟母親晚上還約了燭光晚餐,一點也沒有忙的意思嗎。”
“艾彌沙!”
艾弗森的聲音忽然大了起來。
“好了,好了。”楚德忽然走了上來,懶洋洋的打了個圓場。
“孩子這種時候處於叛逆期嗎,先不要這麼吼,對孩子不好。”
他說完後,朝著後麵瞄了一眼。
“喂,那邊的那個,這裡的東西都很危險,不要隨便亂碰啊。”
祝弦月原本的確是把臉都快貼玻璃窗上去了,她聽見身後的聲音,忽然渾身一僵。
“這人是誰?”艾弗森看著祝弦月。
他皺著眉道,“我不是說不要隨便把陌生人帶進公司裡來嗎?”
祝弦月還沒轉過頭,就聽見艾彌沙忽然笑了起來。
“他啊,他是我新招來的保鏢。”
楚德又無意識的朝著那邊看了一眼,忽然間意識到這人是誰了。
看起來,這應該是艾彌沙最近一直在貧民窟裡找的那個人。
他心裡微微的歎了口氣,心說終究還是被大小姐抓來做了玩具啊。
不過,對於這位大小姐來說……
隨隨便便找個玩具當保鏢,或許也是她表演叛逆的一種方式吧。
“我不是說了嗎,不要隨便讓奇怪的人靠近你。”
艾弗森皺著眉道。
“你是錦衣玉食的大小姐。”
“外麵那些窮人都是臟的,怎麼能夠隨便靠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