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德早上醒來後,整個人都有點懵。
他上完了早上第一節課,心不在焉的一邊啃麵包,一邊發消息給自己的妹妹,“你相不相信有平行世界的存在?”
“老哥,你怎麼了?大早上的受刺激了嗎?”他妹妹有些無語。
“不是,我隻是……”楚德想說自己做了個怪夢,話到嘴邊的時候卻又住了口。
他換了個話題,“你最近怎麼樣?感覺如何?”
“還行吧,富婆生活過得挺快樂的,哥,你下次要是再找到帥哥,記得幫我拍張照,還有,最近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小東西,記得發給我啊。”
楚德的妹妹賺錢主要靠一些高科技圖紙倒賣,她倒是不敢弄什麼太高端的東西,不過,一些在賽博朋克時代的“小玩意”就足夠她吃香喝辣的了。
楚德把手機關掉,自己一個人想著昨天晚上的那個夢。
夢裡,那雙黑色的眼睛給了他極其深刻的印象。
哪怕是醒來後,夢裡的事情忘了個七七八八,可是那雙眼睛,楚德卻還是記得很清楚。
“真是一個奇怪的夢。”
……
祝弦月接近淩晨四點才回到了飯店。
她回去的時候,渾身上下都已經疲憊的不行了。
對於目前的祝弦月來說,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回到飯店,然後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覺。
秦堂原本想要把祝弦月給帶走的,但是在祝弦月“無意”中透露出飯店的主人是左舟的事情以後,他才讓祝弦月獨自回了飯店。
“看來左舟的人緣是比無麵的要好多了。”祝弦月一邊往回走,一邊跟小白感慨道。
“連那種貧民窟裡的地頭蛇都願意給他一個麵子,不愧是……”
祝弦月剛推開飯店的門,表情忽然就微微的變了一下。
因為一陣風忽然從她的耳邊吹過。
祝弦月靠著自己這麼長時間以來的鍛煉反應,勉強朝著旁邊躲了一下。
結果身後的那個人力氣卻比祝弦月大了不止一倍,輕而易舉的就換了個方向,一把把她按在了牆上。
嘶,疼疼疼……
祝弦月在心裡齜牙咧嘴的。
她剛想招呼小白,結果就聽見身後傳來了老板的聲音。
“你今晚去哪了?”
“完了,是左舟。”
祝弦月一聽這個聲音,心裡就涼了半截。
她知道自家老板的習慣,跟個快退休的老大爺似的,身上經常什麼電子設備都不帶。
按照常理來說。他能帶個電子卡都已經算謝天謝地了。
這種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冒出來的“原始人”,貌似完全不能讓小白以他的方式來製裁。
小白似乎也清楚的很。
他當機立斷,直接在祝弦月耳邊說了句,“你保重。”然後就進入了休眠模式。
喂,這就拋棄隊友了?說好的要擊敗你主人最討厭的死敵呢?祝弦月在心裡喊道。
她剛還在心裡罵娘,身後就傳來了左舟的聲音。
“我的車呢?”左舟道。
他又微微的皺了皺眉。
“你身上這身衣服換了?”
祝弦月心裡直呼糟糕。
她把卡車停在了飯店附近的地方,因為過了淩晨四點了,害怕被周圍的鄰居看見,所以沒敢直接開回來。
一路上的監控,基本上都被小白給更改過了,這方麵糊弄過去倒不成問題。
但是如果被周圍的鄰居看見淩晨四點把車開回來,那就有點不太好解釋了。
至於祝弦月身上的衣服,她更是直接洗了,現在就晾在卡車裡麵。
那上麵沾上了一些血跡,祝弦月害怕左舟看見後質問她怎麼回事,所以乾脆直接換了。
沒想到,左舟這個家夥也真是精力充沛,居然硬生生的等到了她淩晨四點。
“我,我出去逛了一圈,大半夜的睡不著覺……啊,等等,彆掰!”
祝弦月差點聽見自己的胳膊嘎嘣一聲斷裂的聲音。
她一直都知道血紅之手將軍比較牛逼,但是真的跟左舟麵對麵的打一架,才發現自己這小胳膊小腿,在對方的眼裡恐怕就是火柴棍。
這令祝弦月有點大受打擊,她腦海中又想起了那支被她收拾的很好的基因改造試劑。
等我改造完畢的,我就把左舟按在地上錘!
祝弦月心裡麵目猙獰的想。
“你現在的身體情況,連我都打不過,你自己心裡難道沒點數嗎?”左舟在祝弦月的耳朵邊小聲的說道。
“現在貧民窟的狀況,是你能隨便管閒事的時候?”
“無麵,你到底有沒有心?”
自打祝弦月進了這個飯館以後,這好像還是左舟第一次用“無麵”來稱呼她。
“我怎麼沒有心了?”祝弦月今天晚上是第二次聽見這句話了。
上一次是那個叫秦堂的大夫,短短的三個小時以後,她就又聽見了這句話,實在是讓她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祝弦月有滿心的槽想吐,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吐。
“記住了,你是我撿回來的。”左舟道。
“現在全世界能夠收留你的,恐怕也就隻有我這個地方了。”
“全世界都沒人要你,隻有我願意給你一個庇護所。”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