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嗎?”
屋子裡沒有回應。
楚德敲了一會,心說自己也是閒得慌,月牙早都走了好幾年了,為了一個莫名的夢跑到這邊來。
他搖了搖頭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突然聽見自己身後的門被打開了。
“嘎吱。”
一個腳步聲慢慢的傳了過來,那是高跟鞋踩在了地麵上的聲音。
楚德一愣,然後猛地轉過了頭。
“站在門口乾什麼?你不是要進來的嗎。”門口的那個女人抱著肩膀緩緩的說道。
她看著楚德,臉上蒙著一層黑色的麵紗,看起來不像是情報販子,反而像是一個舞女。
……還是一個個頭高到離譜的舞女。
穿上那雙差不多有八厘米的高跟鞋以後,眼前這個女人居然比楚德還要高了那麼一指頭。
楚德愣了一會,他小心翼翼的朝著周圍看了一圈,確定了隻有自己一個人。
然後,他用手指了指自己。
“……我?”
那個女人似乎是優雅又不失嫌棄的翻了個白眼,然後邁著輕巧的步伐走進了屋子裡,楚德回過神後,立刻就跟了進去,順手把門關上了。
這就是主角光環的待遇嗎!
彆人這麼多年都找不到的月牙,他居然剛來就見到了?
楚德有點不可思議的跟著走了進來,等到他坐到那張有點破舊卻顯得很舒服的布藝沙發上,喝上一杯味道還不錯的咖啡時,他依舊還覺得很魔幻。
這裡真的是貧民窟嗎?
楚德喝了會咖啡覺得自己屁股底下一直有個東西在咯他,就伸手往屁股底下一掏。
結果,他隨手掏出了一本五年前出版發售的漫畫書出來。
楚德剛皺著眉觀察著那個封麵畫著兩個男人果著摟摟抱抱的漫畫,就看見那個蒙麵女人邁著婀娜的身姿來到了他的對麵。
她在另一張有點破舊的沙發上坐下來,優雅的翹起了二郎腿。
“遇到了什麼事?說吧。”
那個女人道。
楚德微微的咽了口口水。
他在對麵那個女人麵前總有點緊張,所以一邊說一邊玩著自己的大拇指道,“呃……您知道這裡哪有能解夢的嗎?或者說研究人夢境的醫師?”
“我最近老是做噩夢……做太多噩夢挺影響睡眠質量的。”
“哦?”對麵的女人似乎來了點興趣,“什麼噩夢?說來聽聽。”
楚德猶豫了一下道,“我說不上來,夢裡麵發生的事情跟現實裡的大部分事情都不一樣,但是又莫名的很真實。”
他注意到對麵的女人調整了一下坐姿,從懶散的樣子變得正經了一點。
楚德就像是受到了什麼鼓舞。
“那種真實不是那種簡單的真實感,而像是真的發生過一樣。”楚德索性一口氣全說了出來。
“但是每次醒來的時候,我往往都會忘了夢境的大部分內容,現在我記得最清楚的是一個人。”
“一個人?”
“對,就是一個人。”楚德抿了下嘴唇,最近一直壓在心頭的事被他像竹筒倒豆子一樣的說了出來。
他說到了自己第一次做夢的場景是在一個雨天的夜晚,說到了夢境裡那個人那個似乎帥到喪心病狂的臉,還說到了夢裡那個人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告訴他天就要亮了。
……
說到最後,楚德長歎了一口氣。
“我這算不算是大腦出現了什麼問題?”
他說完後,發現眼前的女人半天沒聲,就抬頭看了過去,小聲的清了清嗓子。
“咳咳。”
那個女人像是一下子回過神來一樣,楚德沉默了一會問,“呃……我的故事有那麼無聊嗎?”
“差不多吧,在我聽過的各種故事裡,這算得上是最爛的一個了。”女人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揉了揉眼角的眼淚。
她沒等楚德再說什麼,就道,“根據我個人的經驗,你的大腦裡怕不是長了什麼吧?要不要考慮找個醫院進行一下頭部以上切除術?”
“喂,你這就過分了吧。”楚德道。
“我好歹也是客戶啊,你是真不指著客戶吃飯的嘛?”
“啊,那倒不至於。”女人站起身來,把楚德麵前喝光了的咖啡杯拿起,扔到了一邊的水槽裡。
“隻不過,你這種情況的確還蠻神奇的。”
楚德一聽見女人這話,就心說看來這位見多識廣的情報師也沒聽說過自己的這種狀況。
他有點失落。
“不過,我可以幫你多留意一下。”那個女人忽然回過頭說道。
“你介意留一下你的聯係方式,在你的夢境出現變化的時候即時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