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兵荒馬亂的第三區相比,第二區最近風平浪靜。
祝弦月這才知道,秦堂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偷偷的屯了一大批糧。
“你什麼時候屯的?”祝弦月驚訝的問。
“兩年前。”秦堂沉默了一會道,“你留下的筆記本裡就曾經寫過的,戰爭時期糧草永遠是最主要的東西,難道你忘了嗎?”
“啊?”祝弦月一懵,隨即一臉深沉的點頭。“對對對。”
她暗暗咋舌,心說她哥留下那麼多東西,她怎麼可能全看完,也就隻有秦堂這種變態才能看的完吧。
臨近中午的時候,基地裡又來了一大批人。
其實最近幾天,基地裡一直都有不少人進出。
祝弦月這幾天沒怎麼關注過這群人是從哪來的,一心一意的忙著她的那些武器。
可是隨著秦堂那邊需要武器的數量越來越多,祝弦月也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怎麼又來了這麼一堆人?”
祝弦月嘀咕道。
“而且這些人看起來一個個斯斯文文的,也不太像是平時居住在貧民窟裡的人啊……”
“啊?你不知道嗎?”
路過的一個破曉的成員驚訝的道。
“他們都是科研所裡的人啊……據說最近實在是沒有地方可以去了,所以才來了這的。”
祝弦月聽完後,摳了摳自己的耳朵。
什,什麼?
科研所裡的研究員什麼時候變成了大白菜一樣的東西了?
……
“第三區最近的事情天怒人怨。”秦堂眼前一個長相很斯文的研究員說道。
“我們曾經勸說過上麵的那些人,但是他們不聽。”
那個研究員已經上了些年紀了,頭發微微有些花白,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舊。
他看起來跟之前秦堂在研究所裡見過的那些大多研究員都有些不太一樣。
秦堂給這個研究員倒了杯茶,聽著他歎了口氣,接著說道:
“之前我們的待遇還算不錯的,不過自從無麵將軍去世以後,我們這些不是很賺錢的項目就已經分不到什麼資金了。”
“我們也是聽說,您這裡似乎對我們這群被排擠的人並不怎麼歧視,所以才會過來的。”
那個科研人員小心翼翼的看向了秦堂。
“不過,請放心,我們用的資金不多的。”似乎是害怕秦堂會擔心養不起這麼多人,他立刻擺了擺手說道。
“我們這麼多年一直以來都拿不到多少資金,所以我們需要用的東西真的不多,隻要給我們找一間合適點的屋子就好……”
——破曉一直以來都歡迎各路人馬前來,這是破曉在這段時間裡打出去的名號。
不管是在外界不受人歡迎的人,還是無名小卒,破曉全都會無條件的接收。
隻要那些人誠心實意的為了貧民窟而奮鬥就行。
秦堂的視線不易察覺的在那個研究員滿手的老繭,以及看起來並不像是經常坐在辦公室裡的人的皮膚上轉了一圈,緩緩的站起了身。
“那你們也用不著跑到貧民窟這種地方來。”
“畢竟,你們心中應該清楚的,隻要來了這裡,想要再回去就不那麼容易了。”
那個年過半百的研究員無奈的歎了口氣。
“是,這我當然知道。”他的聲音裡微微有些苦澀。
“隻不過……”
“如果再這樣放任下去,那海格特國就完了啊。”
他一邊說,一邊悄悄的擦了擦眼角。
這群研究員大部分都是身後既沒有背景,也沒什麼人脈,有很多甚至都是平民家庭出身。
他們在研究所研究的也都是一些不賺錢的課題,大部分都算得上是邊緣人,很少有存在感。
這一點,與很多主流研究員們都有所不同。
就在這個研究員內心忐忑不安的等待的時候,他突然聽見眼前的大夫道,“不用擔心。”
“你們這群人,都可以住在我這。”
那個研究員驚訝的抬起了頭。
“這裡的條件的確沒有第一城市裡麵好,不過我會儘我所能的幫你們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的。”
秦堂說的話讓那些研究員都震驚了,他們連忙揮手說:“不敢不敢……”
在科研所裡待了這麼多年,秦堂這樣的話或許還是他們頭一次聽到。
“不過,我記得你們之中有幾個人曾經有過很厲害的成果吧,怎麼也會跟著來這?”秦堂忽然看向了那個年過半百的研究員。
他沒有記錯的話,對方就是那個曾經創作出很多農作物,在農業方麵有過許多項突出成果的研究員。
其中有幾項發明,直到現在還被列在教科書裡。
那個研究員聞言,臉上隱隱的露出了幾分尷尬。
他含含糊糊的說道,“我之前曾經得罪過一些人,這些人的身份和地位都比較特殊……如果我再做出什麼事,他們應該不會放過我的。”
“再說,我其實也算是出生在貧民窟裡的,因為這個身份,在研究所也算是格格不入。”
“年輕的時候年輕氣盛,總想著憑自己的能力打敗那群人,但是現在已經無所謂了,隻要能讓這些研究員找個地方安定下來,比什麼都好。”
秦堂安靜的聽這位研究員說完。
“而且,這兩年,我們這些本地的研究員也不行了。”這個研究員忽然長歎了一口氣。
“最近這幾年,新上任的幾任所長都比較看中國外的成果,他們說我們本地的研究員們研究出來的東西終究沒有國外的好。”
“哦?”秦堂詫異的轉過頭看了過去,“你們新上任的這任所長是誰?”
“他叫關同,您難道聽說過?”那個研究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