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教導祝弦月彆用那麼壞的思路去推測彆人,凡事一定要嚴於律己,寬以待人。
但是現在祝明月死了,也沒人能管的了祝弦月了。
她一邊肆無忌憚的在腦海裡想著自己那些危險的計劃,一邊用自己在貧民窟裡摸爬滾打出來的經驗,來想著如何在聖利文城裡拉攏人心。
很簡單。
人性本賤。
對付一群已經習慣了被保護的人,一直讓他們體會跟之前一樣的美好與和平是不可能的。
大恩大德有時候反倒會容易招來災禍,更彆說是在聖利文城裡可能有人在刻意引導的情況下了。
但是,在一個人連飯都吃不起,活著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再出手相助,那麼那個人一定會記得很牢。
牢到他們可能都忘了那個曾經默默守護了他們十年之久的人,卻還依舊還記得這個隻不過是在危急關頭對他們稍微施舍了一些幫助的人的程度。
說不定,到時候那群人還要跪著說謝謝呢。
祝弦月看著窗外的天空,隨著飛行器的逐漸前進,遠處的天空忽然出現了一片深紅色。
這片深紅色就像是已經紅透了的晚霞……或許比那個還要紅一點,就像是摻了血。
深紅色的天空和湛藍的天空在遠處進行了交彙,形成了一片巨大的空氣團,惹得周圍的雲彩都跟著形成了一片漩渦。
“那邊就是聖利文城了。”
……
“這些攝像
機都架好,彆出什麼亂子。”剛來聖利文城的那群攝影師們囑咐道。
韓方將軍正在打著領帶,他跟這群攝影師也算是老熟人了。
彼此相互配合的非常默契,甚至連化妝師都知道怎麼樣才能讓韓方將軍看起來更加的上鏡。
韓方將軍現在看起來信心十足,他手底下的那群人們正在飛快的四處跑著,隻不過大家忙碌的事情都是跟攝影有關的事情。
守城的人目前都是一群老將。
在韓方的眼裡,聖利文城這麼多年來不一直都守得不錯嘛?需要他來動手乾嘛?
這裡有這麼多嶄新的設備,硬件條件比無麵在的時候已經好上了不知多少。
如果就連這種條件都沒辦法打敗奧萊帝國的那些軍人,那韓方將軍真要懷疑聖利文城的這群人是不是吃錯了什麼藥了。
“蕭副將呢?”韓方將軍對著攝像頭展示了一個完美無缺的笑容,露出了自己整齊的八顆牙齒,然後轉頭問道。
他手下人說:“蕭副將一直在指揮室裡,他這幾天都沒出來,不過聽說韓將軍您接受了電視台的采訪,似乎是心情不錯,還說自己到時候一定會觀看。”
韓方聽見蕭副將的話,心中大定。
他終究也不是太傻,其實這麼多天來,聖利文城的炮火也是讓他恐懼了那麼一會的。
然而,蕭副將此時此刻的安穩卻給了韓方吃了一顆安心丸。
連蕭副將都如此的鎮定,那他還怕什麼?
要知道,這可是守了聖利文城十年的老人!
韓方將軍信心十足的朝著攝像頭前麵走去,而此時此刻指揮室裡的蕭副將則正在靜靜的觀看著外麵的場景。
無數的流星從深紅色的天空中墜落。
他就像是在看一部默劇一樣,臉上無悲無喜,許久才自言自語道:
“要拍下來啊……”
“也好,拍下來也好。”
“到時候一定是一個非常壯觀的場麵,恐怕這些人這輩子也不會再看到了。”
……在聖利文城的邊境處。
秦堂皺著眉看著祝弦月。
“你不穿你原來那身衣服嗎?我都給你帶來了。”
祝弦月看著被扛到她麵前的那身鐵皮鎧甲,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倒是有心了……”
她不知道自己該對秦堂說什麼。
秦堂這次來的時候,神神秘秘的帶著一個大行李,說到了地方就要給祝弦月一個驚喜。
祝弦月拆開一看,謔,她哥在聖利文城的三件套。
盔甲,麵具,還有破爛武器。
這三樣東西擺在一起,衝擊力無比的強,看的祝弦月腦袋直迷糊。
“先放著吧,我最近身體不好,暫時不想穿這麼沉的東西。”祝弦月找了個理由先把鎧甲放下,並準備找個機會就把它們處理掉。
這玩意絕對不能出現在聖利文城裡。
“唉,節目開始了啊。”有人打開自己的平板或智腦,驚訝的道。
屏幕上麵出現了一張帥氣的臉,
韓方將軍對著屏幕,燦爛的笑了起來。
“各位好,海格特國的國民們。”他用無可挑剔的聲音說道,然後側過身,向觀眾展示自己身後戰場的實時狀況。
“我知道最近網上有很多傳言。”
“不過,今天我站出來,決定回應那些流言蜚語。”
“各位請看,我身後就是聖利文城的實時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