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理事顧問都在私底下想要聯係奧萊帝國的將軍……這種事傳出去,恐怕整個海格特國都會地動山搖。
不該想的事就不想,秘書眼觀鼻,鼻觀口,假裝沒看見理事顧問大人的焦躁。
恐怕誰都沒有想到,這位在海格特國有著說一不二的位置的大人,現在正像個無頭蒼蠅一樣的在屋子裡亂撞……
“您歇一會。”秘書過了很久,才在旁邊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
“彆為了這種事而煩心。”
“畢竟……”
“無麵那家夥不是都已經死了嗎?”
秘書跟了理事顧問這麼多年,自然知道理事顧問心中最大的那根刺是什麼。
——這麼多年,理事顧問唯獨看不上的,就是無麵。
可以說這麼多年來,無麵在海格特國能有著這麼差的壞名聲,眼前的理事顧問是脫不了關係的。
畢竟,海格特宣傳的一部分也是把握在他手裡的。
打壓無麵,扶持無麵的對手,在網絡上散播詆毀無麵的話,讓無麵失去第一將軍的身份……
這些事無一不有理事顧問的插手。
而如果說理事顧問為什麼會這樣做,那可能僅僅是由於——理事顧問覺得無麵不聰明。
不聰明,看不透海格特國真正的當權人是誰。
仗著自己有幾分本領,就敢和海格特國的高層對著乾。
無麵那家夥有什麼?
就算再厲害,不還是在他理事顧問的手底下被捏死了嗎?
這麼多年來,隻要理事顧問一心煩,用無麵的事來引開他的注意力,準行。
這是秘書多年以來的經驗。
果不其然,理事顧問聽了秘書的話後,猛地回頭看了眼他,臉上露出了一絲有些抽搐的笑,然後走到椅子前一屁股坐了下來。
秘書立刻又低下了頭,保持著那副兩耳不聞的樣子。
理事顧問看了秘書半天,臉上的表情慢慢的緩和了下來。
他看著屏幕,居然笑了,而且笑聲越來越大。
笑到最後,他緩緩的開了口。
“老李啊,你白跟了我這麼多年,現如今,你連我是生氣還是高興都看不出來了?”
“我哪裡是生氣了,我這明明是高興啊!”
秘書抬起頭,詫異的看著理事顧問,然後就看著他興奮的說道:
“咱們以前不正愁該怎麼樣跟範將軍搭上線嗎,現在咱們不用愁了!”
“那個家夥雖然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但是身份一定不一般。”
“老李,咱們如果搭上這個人的線,一定會飛黃騰達的!”
理事顧問的雙眼閃爍著精光。
他沒有錯過剛剛奧萊帝國軍官口中的話。
那句“她”想請神秘人喝酒的話。
雖然理事顧問完全不清楚軍官口中的“她”是誰,但是他有種莫名的預感——那一定是一個在奧萊帝國地位高到超出所有人想象的人物。
那樣的人物,居然對眼前的這個看起來像病秧子似的神秘人也這麼客氣?
這個神秘人的身份豈不是比那個人物還要大?
理事顧問此時想都不敢想這個神秘人是什麼身份。
他這種人一生,對這種地位崇高的人最為敬畏。
隻要先行一步,搶在所有人的麵前跟這位神秘人物打好關係……那何愁以後!
雖然對方看起來脾氣不好了點,稍微冷淡,但是這也是正常的嘛。
畢竟,哪有地位高的人脾氣是好的,他們不都是這樣冷的像冰塊,都需要人去舔。
秘書還沒來的及說什麼,就聽見理事顧問吩咐道,“李飛晚現在是不是在聖利文城?”
“是,她前段時間非說要去……”秘書剛說完,就聽見理事顧問喊道,“給她打電話,讓她去見這個人。”
“李飛晚,她那麼美麗,那麼聰明,沒有男人會不想見她的。”
“告訴她,一定要取得那個人的心,無論他提出來什麼樣的要求,都可以答應!”
“豪宅,金錢,美人……無論什麼東西,隻要他想要,我們都可以給!”
“隻需要做到一件事,務必,要讓那個大人務必對咱們熟悉……”
理事顧問想了想那些強者們的脾氣,又連連搖頭,“不不不,哪怕僅僅隻是眼熟幾分都好!”
……
祝弦月的手機突然來了個電話。
這是祝弦月的私人號碼,知道的人也就那麼幾個。
她看了眼聯係人,接起了電話,問,“喂?”
電話應該是李飛晚的電話,但是那裡麵卻不是李飛晚的聲音,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這個聲音祝弦月很熟悉。
——被放在“待殺備忘錄”前五位的家夥,她能不熟悉嗎。
此時此刻,祝弦月聽著電話那邊很明顯應該是錄播的聲音,皺起了眉頭。
“那個大人……那個大人無論要求什麼,你都要滿足他!”
“飛晚,你知道你是一個美麗的女人,隻要你去求他,那麼他一定會答應你的。”
祝弦月的表情微微的變的古怪了起來。
與此同時,電話裡李飛晚的聲音裡也夾雜上了一絲古怪。
不過很明顯,電話裡那個男人並沒有聽見。
“您尚且不知道那個人的真實身份,怎麼能向他許諾這麼多東西?”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飛晚。”電話那頭的男人有些不耐煩的說。
“你難道沒看見那個人的強大和可怕?”
李飛晚還想說什麼,電話裡的男人惡狠狠的打斷了他的話。
“彆讓那個大人對咱們有什麼不滿。”
“隻要讓他高興了,舒坦了……”理事顧問笑了兩聲。
“那到時候咱們求他庇護幾分……想必,他也不會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