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說這裡麵有什麼訣竅的話……那麼祝弦月想,可能唯一的訣竅就是真心。
雖然真心在大部分時候都會被踐踏,可是在少數的時候,也會撞上狗屎運,碰上真心換真心的事情的。
祝弦月看著手中的漫畫,欣賞著啟風一次又一次的行動。
啟風最近的活動範圍很大,他好像非常有信心自己能夠在漫畫上搶到足夠多的鏡頭。
然而在祝弦月統計漫畫人物出場頁數時,她卻發現啟風的出場時間跟他的努力比起來相差的有些可憐。
而與之相比,無麵的出場次數卻直線增高。
祝弦月看著最近評論區裡無麵扭轉了不少的風評,感慨楚德真是好用。
這麼個上等工具人,如果不發揮他的全部價值,那祝弦月半夜都會躲在被窩裡哭的。
也多虧了楚德無意識的配合,無麵最近在漫畫上出現的次數成指數增加,而且頗為令人欣慰的是——居然大部分都是正向的。
炒CP果然是漫畫的最強濾鏡,這一點從古至今都是一條真理。
祝弦月見過無數醜男low男因為炒CP一夜翻身甚至影響原著作者的真實案例。
更彆提就以無麵這張臉,是無論如何都跟“醜”這個字扯不上關係的。
無麵這麼多年來當反派當習慣了,祝弦月也不指望一上來就讓漫畫洗白他,先適當的給讀者做一些鋪墊。
這樣,等到後期洗白的時候,才能讓一部分讀者說出“我早就猜到了!”這種話,而不是被一群讀者瘋狂吐槽作者腦子進水了。
祝弦月一直在把握著那絲微妙的感覺。
——當然,祝弦月更希望的,卻不是賣腐,而是一些漫畫讀者能夠及時發現楚德情緒的不對勁。
是的,楚德現在的情緒非常不對。
其實,現在楚德的那種情緒如果放在現實世界裡,那麼是個人都能察覺到這件事背後沒有那麼簡單了。
畢竟,如果隻是單純的死敵,是絕對做不出說夢話都念叨著對方名字的事情的。
不過很可惜,這是本漫畫,在漫畫的世界裡,有時候賣腐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甚至賣腐是可以不講究邏輯的。
還不夠。
想要讓讀者注意到當年的事情沒那麼簡單,僅憑當下楚德跟無麵的這些接觸,完全還不夠。
最起碼,要讓讀者們真的認識到楚德和無麵當年真的沒有那麼“簡單”。
楚德對無麵的這種態度絕對不是他在故意賣腐,完全是因為他當年在聖利文城跟無麵本身就不隻是單純死敵那麼簡單。
他們兩個可能是處於一種既把對方當成死敵,卻又忍不住惺惺相惜的狀態。
祝弦月這麼長時間以來認識了一件事——楚德當年可能給她哥放了不少水。
而同樣的,她哥也未必沒給楚德放過水。
祝明月居然會給楚德這種家夥放水,這在祝弦月看來本身就是件非常驚悚的事,不過這倒也說明了一件事。
那就是她哥非常信任楚德。
他對楚德信任到能夠故意把楚德放進基地裡,並且相信即使是在他故意放楚德進聖利文城基地以後,楚德也不會對基地的人做什麼。
實際上,楚德也的確沒有辜負無麵的信任。
那麼……
既然如此,祝弦月可不可以再信任楚德一點?
她賭的,就是無論啟風再怎麼仔細,再怎麼認真,他也終究在漫畫中有沒有掩飾完全的東西。
她同樣也在賭楚德跟她哥之間的關係足夠的牢固,牢固到能夠經得起那個攝像頭的考驗。
不過,最近祝弦月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
啟風似乎正在試圖讓蕭延玉跟他站到一個陣營裡。
祝弦月觀察了很久,才發現了這個有趣的事情。
——順帶一提,給祝弦月提供這個消息的,是啟風手底下幾個反水的士兵。
該說不說,破曉雖然各種方麵的實力都比較差,但是在吸引窮人這一點上,簡直是如同開了掛一樣。
就連祝弦月也不明白那兩個軍人是為什麼在領著海格特國軍糧的情況下,依舊毅然決然的投奔到破曉的。
啟風如果想找蕭延玉,那還真是找對人了。想起前段時間漫畫上蕭延玉和楚德的針鋒相對,祝弦月就想笑。
現在不管怎樣,她已經確信啟風沒有辦法看到漫畫了。
畢竟,如果他能看到漫畫,是不會做出在發現蕭延玉情緒不對勁,卻還依舊想要拉攏他這樣的傻事的。
或許也是因為選錯了人,所以啟風雖然很努力,但他最近在漫畫上的出場概率並沒有像他預估的那樣在上升,反而開始直線下降了起來。
這恐怕還是在攝像頭給了啟風麵子的情況下。
祝弦月正在思考的時候,忽然聽見守門的人急匆匆的道,“明月哥!咱們大門前來了一群人,不知道他們是什麼身份,要趕走嗎?”
祝弦月微微一愣。
“長什麼樣的?讓我看看。”
她麵前的屏幕一亮,畫麵上立刻出現了幾個人。
那幾個人看起來都很疲憊,就好像很久都沒休息好,也沒有清理過自己的樣子。
不過,他們跟一般的難民又有些不同。
仔細看,他們的身體要更結實一點,皮膚也要更白皙一點。
祝弦月仔細的觀察了他們其中的那個領頭人,臉上慢慢的浮現出了一絲古怪的笑意。
“不用管他們了,就讓他們在這附近待著就好。”
“好嘞。”守門的人立刻說到。
這些人,應該是聖利文城的居民吧?而且還是曾經有一些地位的人,或許前段時間高樓裡的那些人中,就有這些人的存在。
祝弦月漫不經心的翻動著自己手中的書。
秦堂總是說破曉在聖利文城的人少,想要找一些人過來。
而祝弦月卻總是勸他不要著急,啟風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會有人自己主動過來找上門來的。
秦堂對此一直持懷疑態度。
可是現在,不就有人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