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那些被精心包裝過後的將軍,他也不懂那些彎彎繞繞的事情。”
“他那個老古董甚至我都懷疑他最近幾年有沒有看過電視!上次看電視怕不還是當年他在貧民窟裡教書的那段時間。”
“他上戰場上殺人當然會!可是這種事,他完全都不清楚。”
李飛晚對於秦堂的話又溫和的笑了笑,秦堂卻已經快要氣炸了,他的頭發現在被他抓得像雞窩一樣。
“所以,到時候這個老古董要是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該怎麼辦?”
“我覺得,這方麵你倒不用太擔心無麵將軍。”李飛晚笑著說道。
“無麵將軍遇到自己聽不懂的事情,通常都不會繼續去聽的,他一向是一個很簡單的人。”
“重點完全不是這個!”秦堂憤怒的說道。“可那也終究是沒辦法的事。”李飛晚終於笑著歎了口氣,安撫著眼前的秦堂。
“放心吧,就算他再不懂,不還是有你幫著他嗎?”
……
祝弦月此時此刻剛剛穿著自己的那身衣服從一個窗口翻了出去。
這個地方有些偏僻,不是個翻出去的好出口,但奈何依靠她哥留下來的東西,祝弦月最多也就隻能翻到這裡了。
她齜牙咧嘴的往出爬,剛剛把自己的腦袋探出去的時候,就忽然看見下麵有個小姑娘,正直勾勾的看著她。
這種直勾勾的眼神讓祝弦月莫名的想起了今天早上直勾勾盯著她的秦堂。
她對於這種眼神現在極其的有心理陰影,所以下意識的想轉身就走。
最近聖利文城到處都亂七八糟,居民們也四處躲藏,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就會鑽出來幾個人。
所以祝弦月也已經習慣了最近時不時會在亂逛的過程中,莫名其妙就碰上幾個聖利文城居民的事。
眼下,祝弦月不想惹什麼麻煩,所以想要儘快的從這個小姑娘身邊離開。
然而,就在她轉身想走的時候,身後忽然有一個聲音喊住了她。
“請問,你就是前段時間出現在電視上的那個人嗎?”
……二十分鐘後。
就在秦堂和李飛晚正在屋子聊天時,他們忽然聽見電話響起。
秦堂一個飛撲過去接起了電話。
然後,他們果不其然從電話裡麵聽見了無麵那熟悉的聲音。
“……喂?”
電話那頭的無麵隻是在呼吸著,秦堂這邊能夠聽到他的聲音,但是無麵卻一直沒有開口。
這種情況很不像平時的無麵。
“喂?”
秦堂又問了一次之後,電話那頭的無麵才終於開口了,“我剛才……遇到了很奇怪的一個人。”
“奇怪?”秦堂的聲音也一下子嚴肅了起來。
“男的女的?”
“女的。”電話那頭的無麵說道,“年紀有些小,應該不具備什麼殺傷力,所以……大概不是什麼組織派過來的間諜。”
“哦。”秦堂往後靠了靠,“然後呢?”
“然後……然後她就突然攔下了我。”無麵的語氣很是嚴肅,
“我最開始以為那個女孩想要刺殺我。”
秦堂往後戰術後仰了一下,“再然後呢?”
“可是她好像不是。”
祝弦月一邊靠著牆,一邊用儘可能充滿疑惑的語氣對著電話那頭的秦堂和李飛晚道:
“她隻是走了過來,然後想讓我給她簽一個名字。”
“可是那個女孩為什麼要讓我給她簽名字?無緣無故的。”
“她是想要用我簽名去做什麼嗎?”
電話裡的聲音剛落,秦堂和李飛晚不約而同的沉默了下來,屋子裡一片寂靜,隻剩下外麵有些寂寥的鳥叫。
過了一會,李飛晚笑著說:“沒關係的,無麵將軍,給那個女孩子簽一個名字也沒什麼關係。”
“可她不是想要殺了我嗎?”
“不是的。”李飛晚輕聲道,“請相信我。”
李飛晚和秦堂又勸說了好一會,才終於讓無麵相信了那個女孩不是過來殺他的事情。
等電話放下之後,李飛晚笑著看向了秦堂道,“還好沒有出什麼事。”
秦堂翻了個巨大的白眼,靠在了椅子上。
“是啊,沒出什麼事,除了無麵差點誤以為一個滿腦子隻有愛情故事的小姑娘是來刺殺他的外,一點也沒出事。”
祝弦月看著已經被掛斷的電話,想著剛剛那個攔下她要簽名的小家夥,忽然笑了一下。
原來秦堂今天早上是在擔心這個。
挺意外的,如果不是秦堂表現的這麼奇怪,祝弦月都快忘記這件事了。
畢竟,這在祝弦月眼裡都不算什麼事。
“不過……”
“如果是我哥那個木頭在這。”
祝弦月的眼神忽然茫然了一下。
“他估計真的會想不明白那個小姑娘攔下他究竟是想要乾嘛的吧。”
“畢竟……”
她看著手裡的筆,忽然笑了一下。
“那個家夥是一個滿腦子除了海格特國外,幾乎就是個白癡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