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久很久以前,媽媽他們大概的沒有那麼虔誠的……”
“可是,這幾年或許是因為日子越來越難過的關係,所以,媽媽就越來越虔誠。”
祝弦月帶著自己身邊的那個小姑娘,朝著教會所標注的集合地址慢慢的走著,一邊走一邊聽小姑娘跟她說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那所謂的“集合點”,其實就是在第十三區的教堂前麵。
這次奧萊帝國的軍隊目的也很明確,他們就是朝著教堂來的,所以教會安排的集合地,也就在教堂的前麵。
“為什麼你們的日子越來越難過?”祝弦月問阿密。
“因為有很多很多的邪祟。”阿密抬起頭來認真的對祝弦月道。
“那些邪祟一直在影響著我們,影響著我們這群神明的信徒。”
看著小姑娘眼裡全然的信任,祝弦月第不知道多少次的感慨整個海格特國真的是一坨狗屎。
她哥能夠把這一坨狗屎給整的井井有條,也實在是一件令人驚歎的事情。
一群利用信仰這種東西來控製民眾的上層,和一群仿佛眼睛被徹底蒙住,無條件信任那個“神”的信徒。
這些東西真的很難讓人有守護的衝動。
隻想讓人……把它們都狠狠地打碎啊。
祝弦月臉上的笑容忽然間猙獰了一秒,轉回頭看向阿密的時候,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溫和。
秦堂從各種途徑打聽到了當天在飯館裡發生的事情,先是嘖嘖的搖了搖頭,繼而忽然意識到了無麵的行動跟以往的不同。
以往的無麵說的好聽叫顧全大局,說的難聽叫優柔寡斷。
再難聽一點,那就叫看不清形式,榆木腦袋,甚至是有些愚蠢。
可是現如今無麵看清了很多東西。
要知道,像他那樣的家夥,看清什麼東西後總是會非常可怕的。
不過好在,那群海格特國的高層們恐怕還沒有意識到這一件事。
一旦想起這件事,秦堂就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當年不知道有多少其他國家的人羨慕過為什麼海格特高層這群煞筆可以如此幸運,能獲得這種全心全意的維護。
僅憑著這種維護,他們就可以在作死的道路上一路狂奔,做出了一件又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作死的事情。
然而事到如今……一旦這些人將自己唯一引以為傲的東西給作沒了,那麼他們還剩下了什麼呢?
而最後一絲猶豫都被他們磨沒的無麵……
一旦他自己想明白了,他又會做出來什麼?
“他們原來抱著那個念頭啊。”秦堂看著自己手中那份資料,若有所思的道。
這份資料上麵明明白白的寫了十三區那些高層們的意圖。
他們準備實施什麼計劃,具體準備怎麼實施的流程,就連格拉特自認為絕對沒有外人知道的那個消息——他想要利用那些信徒當肉盾的想法,也被清清楚楚的寫在了上麵。
而這份資料,署名是麵具男。
就是那個好久都沒有出現,然而出現後卻遞給了他們那份沒有署名的冊子的麵具男。
那份冊子至今為止在貧民窟之中極為流行,又因為在破曉的組織下,會認字的人逐漸增多,所以這份冊子流傳的範圍也越來越廣。
恐怕最開始組織普通人識字的祝弦月,都沒能想到普及識字還能有這麼一個意想不到的結果。
這種機密的資料那個麵具男都能夠完全掌握,秦堂很想知道那個麵具男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他心裡對那個麵具男暗暗的提起了一絲警惕。
然而,那個麵具男目前為止做的都是有利於破曉的事,秦堂就算是對這個人充滿了疑惑,他也沒有對這個人動手的理由。
“那個家夥到底藏在哪了?”
——此時此刻藏的很深的麵具男,正窩在距離秦堂不超過五百米的一間小屋子裡。
恐怕秦堂這輩子都想象不到,自己以為的“可怕無比”,“高深莫測”的大佬,現在是一個連房間都要跟彆人拚,而且白天躲了一天的大學生……
楚德一邊活動著白天寫粉筆字寫的有些乾裂的手,一邊回想著自己在漫畫上看到的場景。
無麵那個家夥去十三區做什麼?
楚德對於海格特國的很多事情都不清楚,但是對於這個十三區倒是有一些耳聞。
原因是前些日子奧萊帝國交給了所有將軍一份入侵計劃,那上麵十三區的名字就那麼明明白白的寫在上麵。
楚德猜測他們大概是特意繞過了老基地,選擇另尋他處,這才找到了十三區作為突破入口。
可惜,他們恐怕現在還不知道無麵就在那。
楚德一想到到時候的場景,就覺得有些幸災樂禍。
他真的是一個很喜歡看熱鬨的人,尤其是在來到這個世界幾年後,他更是將看熱鬨這個優點發揮到了極致。
楚德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還沒停留多久,就忽然間表情一僵。
他忽然看見黑暗裡,似乎有一些視線正在偷偷觀察著他。
這讓楚德這個白天躲了一天的家夥現在極其恐懼的往屋子裡麵縮了縮。
楚德心中不禁大呼,這群人有病吧?
大白天的堵他就算了,晚上還來堵他?
不就是罵了兩句無麵嗎?
這群神經病至於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