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祝弦月從小白那裡得知她哥注射下藥劑後可不是這種反應的,所以祝弦月敢肯定,如果現在前麵沒有楚德,那她一定就是個失敗品了。
事先用了止痛劑的祝弦月現在還算能稍微清醒一點的盯著屏幕。
海格特國的那些議員們此時此刻已經從呆滯,不可置信,轉化到現在的逐漸冷靜下來。
隻不過,他們的冷靜也隻是相較於剛才而言的。
“這群人怎麼可能會因為無麵停下來?”一個人茫然的自言自語道。
“那可是海格特國最臭名昭著,最沒用的將軍……無麵啊。”
——他們現在還記得在無麵死亡之後,海格特國舉國歡呼的場麵。
那是第一次有一群人因為一個人的死亡而歡呼。
因為那個人是個腐朽,無趣,即將就要被淘汰的老古董。
沒有人喜歡那個老古董。
這年頭人們都追求新潮的東西了,那個永遠穿著一身厚重的鎧甲,沒有任何一絲特征暴露在外的人,現在誰還會在意?
那些光鮮亮麗,經常出現在民眾麵前的人,才最受歡迎。
他們看起來衣冠楚楚,每個人都有著鮮明的個性,或溫和,或強硬,但都有著一大群的簇擁者。
電視上天天放著那群人的新聞,他們每個人都身先士卒,每個人都能代表著海格特國的一部分天。
可是……
當奧萊帝國入侵了海格特國之後呢?
那段記憶距離現在的時間也不算太長,所以這些議員中還有人能夠清晰的回憶起來。
在最開始的時候,還是有不少將軍站出來的。
他們信誓旦旦的說自己能夠保護海格特國,甚至也有人親自前往了聖利文城。
然後,在短短的一個月之內,他們之中的大部分都死的無聲無息,隻有少部分逃回了這裡。
打那之後,曾經被海格特國人寄予厚望的將軍們,仿佛一夜之間銷聲匿跡了一樣。
幾乎所有人都開始減少了自己在節目上出現的頻率。
尤其是在雪青將軍被俘之後,這些將軍們隱身的狀態達到了一個巔峰。
海格特國的這些議員們忽然打了個哆嗦。
……其實,他們未嘗完全不知道無麵這麼多年在聖利文城做了什麼。
他們也未嘗不知道有些事情是對海格特國好的事。
可是說的難聽點,對海格特國再好又能怎麼樣?
沒有一個混到了高層的人是蠢人。
所以,他們有些事不是不懂,隻是不願意懂。
——將聖利文城的那些舊武器重複利用,固然可以節省開支。
可是,采購部的外快從哪裡出?
——在貧民窟的一些地方弄上乾淨的水源和充足的電力,固然是好事。
可是,那些貧民們的死活跟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這世界上很多情況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如果拋棄了一些責任心,那麼人在這個世界上自然就可以過的快活。
這是人人都知道的道理。
他們覺得無麵所做的一切都束縛了他們,阻擋了他們,妨礙了他們平步青雲的上升路,所以自然千方百計的想要阻撓。
可是……
為什麼會變成現如今這樣?
——那些光鮮亮麗的人中,某些家夥已經死了。
他們曾經那麼的風光。
可是現如今,他們連一具屍骨都找不到。
那些曾經在電視的各種綜藝節目上高喊著“海格特國萬歲”的人,現在有的已經成了敵國的階下囚。
還有的人,在高層內鬥中被牽連,莫名的人間蒸發,再也找不到一絲蹤跡。
曾經牢固無比的聖利文城變得一碰就碎。
他們做了什麼?
他們隻不過是將一個不受歡迎,不懂規矩的家夥排擠出去了而已!
既然那阻攔了他們的人已經被掃平了,那麼現在他們的日子不是應該過的更好嗎?
可是現如今那個曾經被他們甩掉的老古董,居然就這麼活生生的站在他們的麵前。
而他們這群人,如同喪家之犬一樣東躲西藏。
他們……
他們怎麼能接受自己比無麵這種家夥還要活的狼狽?
“我,我不相信!”議員之中,一個人忽然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
“那群奧萊帝國的軍人憑什麼就要怕無麵?”
“他對我們的時候,不是挺趾高氣昂的,挺威風的嗎!”
“那你把你的威風對著無麵耍啊!”
他看向屏幕的臉上滿是猙獰。
“那個家夥一直以來都聽話的像一條狗一樣,快把你那威風對著那個家夥耍啊!”